在晏江何看来就是个神经病,还是脑神经被编了麻花又荡气回肠扭了一套谐谑曲的那种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因为下一秒他听见对面的人叼着棒棒糖的小白棍儿骂他:“去你妈的。”
这都喜提他妈了,宴江何就不得不陪他兜转兜转了。
就见晏江何扯着嘴一乐,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开始上身,效仿对面的说话方式,端着一腔调的“和气”
扯皮:“关我妈屁事?”
张淙:“…”
他俩正对骂出狗屁不通,这当儿,前台站半天的大姐走了过来。
她是冲着张淙来的。
五十多岁的大姐,这种靠妈字辈儿的“姐”
通常最让人头疼,卡在更年期的前中后三个时段,各款各样有各自的招数,天赐的妇女秘籍殊途同归,修炼得登峰造极,战斗力能打翻武林盟主。
果不其然,大姐开始了:“你走不走?你蹲这儿快十五分钟了你要干什么?什么都不买你蹲这尿尿啊!”
大姐指着张淙:“还蹲个卫生巾架子对面,小小年纪能不能要点脸!
都替你妈臊白!”
晏江何抬眼瞅了一下,杀马特所处位置是个要塞,他蹲在一个拐角里,身侧的确是个卫生巾架子,此刻与他举案齐眉的是一排苏菲。
“”
晏江何皱了下眉头,大概是缺乏睡眠,这会儿被吵得脑子嗡嗡。
他转身走到收银台放下两捆面条一根红肠,声音不高不低说了一句:“结账。”
大姐立马扬声应他:“来了!”
她一边扭着往这边走,一边又觉得不过瘾,转头对张淙又骂了一句:“赶紧给我走!
臭不要脸!”
晏江何掏出手机扫码的时候,张淙从他身后走过,一巴掌拍飞了收银台上的一大盒辣条。
他用手指隔空点了点大姐,木着脸,一字一顿:“我,站着尿尿。”
说完一把推开门走了。
大姐一边收拾辣条一边给晏江何结账装塑料袋,嘴里同时骂骂咧咧不停息。
大体意思就是,儿子不争气,自己老身板儿了深更半夜看着店还能遇到混球王八蛋。
晏江何听得头大,于是说:“大姐,辣条给我来五块钱的。”
大姐:“……”
晏江何又给大姐扫了五块钱,拿上东西出门就去取车了。
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停车的位置,晏江何掏出钥匙准备开车,抬眼一看就愣了愣。
张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路灯下站着,像个收保护费的破烂喽啰,不知道出自哪派三教九流,腰板儿铁直,肩上头上落了一层扎眼的森薄白雪。
张淙很明显翻了个白眼,心里骂对面的阴魂不散。
他这次出来没带钱,晚上没地儿去,揍完人本来想在azure猫上一夜,结果算盘没打成,全被这群人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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