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工程再忙,有关终身大事,律风还是愿意帮一帮。
他笑着龇牙咧嘴的瞿飞,说道“瞿工,佐特尔的音乐会还要走二十多座城市,但是离得最近的广州场已经结束了,你哪一场合适,我可以帮你要两张票。”
瞿飞一乐,正要说话。
翁承先板起脸呛声道“你别信他胡说。
他那点儿胆子真的敢约女孩子出门,他爸妈早就抱上孙子了”
“师父”
瞿飞强烈抗议,“你给我点面子啊。”
翁承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他很不给徒弟面子,径直跟律风拆穿徒弟的虚张声势。
“这家伙,周末刚被提拎着去相亲,坐上饭桌沉默寡言话也不说,把人小姑娘凉了一晚上。
他爸妈气死了,他竟然还在这儿嘴花花的说约小学妹呢。”
翁承先瞥了他一眼,“你要心里有小学妹,还报名援菲建设做什么”
瞿飞被说得语塞,梗着脖子,理直气壮,“为国奉献不可以吗”
“哼。”
翁承先说,“这么想奉献,空闲时间都来加班。”
师父揭老底揭得铁面无私。
律风听得哈哈大笑。
“其实,瞿工不提门票的事情,我也想邀请您去听听。
佐特尔的音乐确实跟我说的一样含义深刻,直到现在我耳边还能响起他弹奏的旋律。”
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如果翁承先愿意前去,李晴士必然会高兴地为他解说南海隧道音乐会的新奇计划。
可是
律风无奈补充道“我怕您没有时间。”
翁承先需要协调两岸工程进度,定期查每一段方案的细枝末节。
沉管、人工岛将会成为跨海大桥之后又一道难题,他们能够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聊天,都算是难得悠闲。
一个项目总工,能够忙得头发稀少。
而南海隧道项目的总负责人,肩上担起的压力远超律风知晓的任何桥梁工程。
佐特尔的音乐确实慷慨激昂,令人热血沸腾。
但是,在翁承先这样老一辈无产阶级面前,再沸腾的热血,都比不过他们炽热的一颗心。
倾听年轻人对中国的感悟只能算是一种生活调剂。
律风更希望他能够享受难得安宁,然后去面对后续的难题。
翁承先摸摸眼镜,感受到律风的善解人意。
他笑道“我确实没什么时间。
既然李女士想要南海隧道开音乐会,等我们工程结束了,我肯定可以第一时间欢迎他们的到来。
至于瞿飞”
“你还是不要管他了。”
翁承先语气很严肃,“他听音乐会,简直是牛嚼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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