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没听明白:“什么?”
纯子指着狐狸转身望向他的眼睛:“北学长那么认真细致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脏兮兮的。
这只狐狸一点都不北学长。”
“这是我?”
北信介看向那幅画,他才注意到,狐狸们的身上穿着稻荷崎的队服,而代表他的那一只,胸前的号码是x,“我还没有……”
“那是迟早的吧?”
纯子理所当然的接过话,“虽然找不到北学长的正式比赛录像有点遗憾。”
风从窗外涌入,窗帘高高扬起,遮住了他的视线,纯子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但总觉得,很快就能在东京的体育馆看见北学长呢。
嗯,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回音驹了。”
窗帘缓缓落下,北信介的眼中印出少女的身影,先是她白金色的头发,然后是如春水般清亮的眼眸,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横斜了几道水彩淡痕,是清洗后残存的印迹,其中有一道险险擦过她脆弱的咽喉,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她就这么站在那里,笑着和他说:
“我们东京再会吧,学长。”
当天傍晚评选时,纯子的画作遗憾落选,除了要张贴出去的获奖涂鸦外,剩下的画作都会被处理掉。
而北信介把属于他们的那幅画带回了家,妥善地保存在书柜里。
他桌上还有一盒草莓布丁,是放学时路过超市买的。
第二天课间,他把布丁递给纯子,不出意外地看到少女惊喜的表情。
“我获奖啦?”
“嗯,我给你的优胜奖。”
手帕被洗干净还了回来,铁灰色的手帕左上角绣着端正的“北”
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物品。
唯一不同的是手帕上柔和的甜香。
北信介将它叠整齐,压在了衣柜最深处。
入冬后,兵库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满目银装素裹,纯子望着窗外洁白厚实的雪层蠢蠢欲动。
角名镇压了她:“不可以,会感冒的。”
宫治迟疑了一会儿,提出一个中和性意见:“如果你戴好手套的话,也不是不行。”
宫侑从教室外冲进来,拉上纯子就往外跑:“我们出去玩雪吧,快快快,我刚刚看到北前辈从操场路过,我们去围堵他!”
宫侑嘿嘿笑了两声,似乎被预想中北前辈浑身雪花的模样逗笑了。
他可是有备而来,特地围了围巾戴好手套,就等着和北前辈来一场巅峰对决。
纯子觉得他在作死。
好在他们下去时,北信介已经不见了踪影,宫侑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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