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公办事”
被他刻意加重强调。
是何意思,众人皆心知肚明。
那些阴沟里的手段,栽赃嫁祸,谗言污蔑,可谓是层出不穷。
云卿安却是笑得温和,眸中似是欣喜,被岑衍扶着走下来,道:“侯爷可是专程来看咱家的?”
一个人是该冷血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这般无动于衷。
像是,没有了良心。
在那日两人隔着火折子的对视下,氤氲着还未来得及升起的蒸汽,尽数在此刻如浮影一般破灭得无影无踪。
司马厝不置可否,望着被押送的颜府众人面色冷冽。
云卿安察觉到他的目光,诱哄似地说:“来了,就别走了。
随我来看,如何?”
司马厝冷笑一声,逼视着他说:“看什么,看云厂督丧尽天良,挖人心肝吗?”
云卿安垂了眸,神色说不上是阴郁还是黯然,低语道:“云开月明,风朗气清,我会让你看到的。”
祁放手撑着地面站起往一个地方行去,抬头时望向司马厝的那眼神宛若是淬了剧毒。
司马厝向来敏锐,眼尾随意地扫过时对他并不在意,目光却在久虔的身上一顿。
看个下人还看到东厂去了。
久虔抱臂深吸一口气,上前躬身道:“参见侯爷,且容属下日后解释。”
司马厝一言不发,将手中刀对准了久虔。
解释?没有日后,只有现在。
但凡他手下人和此事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他势必会清理门户。
没得商量。
“颜阁老心怀不轨,意图煽动朔北谋反。
侯爷为大乾殚精竭虑,断无此意,故而惶恐特令属下将证物上交,揭发此事,以示对圣上忠心无二。”
久虔面色沉静,语速极快地回答。
此事关乎重大,若不替司马厝撇清关系,必为大祸。
现下无论司马厝对他是何态度,他也认了。
司马厝缓缓笑了,笑得格外讽刺。
他厌透了,亦恨透了。
却不想残害忠良,他亦有责。
为求自身苟全。
云卿安爱怜地看着他。
“让开。”
司马厝冷冷盯着挡在他面前的徐聿,“我对自己人动手,你没资格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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