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和古扉一直藏在角落,等那些人运走尸体,拿走水果之后才出来。
水果他们是查不出来路的,但是也等于以后卖不成了,和案件有关联,拿出来就相当于告诉大家,嗯,他们有可能是凶手。
不过暂时还是要卖,因为可以吸引去他们的目光,给明生多一些逃生的机会。
他说已经出宫可能是真的,现在在外跑路,不知道他会去哪?希望藏好,不要轻易露面。
夜深了,花溪拉着古扉的手站在明生的屋子前,目光深沉。
慎邢司的人已经走了,在明生的门前和窗户上贴了封条,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倒是没留人看守,但是已经没必要进去看了,里面没有线索,且她已经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
方才慎邢司和那个进明生屋子想偷水果的人谈话她一字不漏全听在耳朵里。
晓得被杀的人就是那个叫彭清的管事,杀他的人明显是明生,他做的还不错,杀了人后还知道处理现场,但是大概是第一次,忘了些细节,比如放在床底下的水果。
花溪昨儿来时没想到平时温温和和的明生会杀人,加上被人撞见,只匆匆观察了一下,没怎么留神,如果昨儿叫她现端详,她或许会替明生把尸体处理好。
但是也不行,明生已经跑了,关于他与管事有关系的事杂役处几乎人人都能说上两嘴,所以那人死了,一定会查到明生头上。
一开始没料理好,目前无解,只能期望明生一路顺利,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过往后的日子。
夜越的深了,花溪握着古扉的手,朝外头走去,再不走杂役处要关门了。
昨儿她们就是没有防备,被锁在里头,只能靠翻墙爬出去,今儿该打听的都打听了,是时候回去了。
大抵是太晚了,门口有个值夜的太监,瞧见他俩问了一嘴,“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今儿我们也值夜。”
每天晚上会有值夜的太监出去,倒也不引人怀疑,那人没多想,不过还是顺嘴又问了问,“值哪儿?”
“尚衣库。”
尚衣库是洗衣服的地方,有些贵人的衣裳值钱,自然需要人守夜,防止被偷。
宫里有太多这样的地方了,守门的太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只挥挥手,敷衍似的催他们走。
花溪便这么大张旗鼓,一点不心虚的带着古扉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古扉问她,“明生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花溪顿住脚步,抬头瞧了瞧天上的明月,摇头,“不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她无法预料接下来的展,明生不是她,和她的做法大不相同,所以明生有没有危险,她完全猜不到。
其实如果他不回乡,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暂时住下来,不要用路引,也不要用管事的腰牌,一般情况下是找不到他的。
他拿走了管事腰牌出宫的事,花溪也知道,慎邢司的人提了一句,说是管事身上的银子和腰牌都被人拿走了,那个人毫无疑问,绝对是明生。
明生啊明生,你可千万不要用管事的银子,官银底下都有印,还有管事的腰牌,用了这个会被记录在案,留下痕迹。
明生装睡没糊弄过去,一下子就被拆穿了。
想来也是,是茶,又不是酒,怎么可能喝的不省人事?
但是茶馆的掌柜看他可怜,拆穿后没有赶他走,让他暂时在偏房待上一晚。
偏房很小,不过有床有被子,明生很满足,他本来只是想在茶馆打地铺,或是窝在某个角落,现在能住上偏房,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借了个地方洗漱好,明生没有脱衣裳,直接上了床,他怕出现紧急情况,比如来官兵追他,来不及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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