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他们眼里,云飞镜就不算人吧。
云飞镜无不讽刺地想着周靖该会不觉得,他只是把自己转学,手腕已经是非常温和、非常友好了
“我没有他们的任何联系方式。”
云飞镜简短地说,“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之前和小楼打的那一架”
周靖沉吟了一下,“他一开始判断错误,不该偏帮。
但你也把他打得很重了。
他也有错,你也有错。
既然如此,我就做个和事佬,你们两个之间算是两清了吧。”
“”
两清谁让他说出的两清谁给他的权利定义两清
直到现在,云飞镜甚至不敢回忆自己和周海楼打架的原因。
一想到碎成两半的那块玉佩,她就连呼吸都在作痛。
从和周靖见面开始,云飞镜一直都在压抑,一直都在克制。
她怕之前校长室的旧事重演,所以无论周靖说出多么愚蠢可笑的话语,言辞中透露出对她怎样的误解和指责,她都不置一词。
可直到现在,云飞镜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嗓子微哑,一字一顿地说“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周靖闻言,有点讶然地看着她。
“被宋娇娇扔下去的那块玉,是我母亲的遗物。”
云飞镜闭了闭眼,她抬起头,双目泛红,眼中隐隐含着一层薄薄的泪。
“因为周海楼到场,自觉有人撑腰,让宋娇娇有恃无恐地扔下去的那块玉,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
她连续把这话说了三遍,一直说到房间里寂静无声。
在那一刻,三人的呼吸声深浅交杂着,每个人呼吸的频率都清晰可辨。
“如果周海楼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喊出那一句话,宋娇娇不会毁去我母亲的遗物,我当然也就不会对他们动手。”
云飞镜凝视着周靖,“他们有错,可我只是做了天下间每个女儿该做的事。”
“”
良久,周靖低声说“我很遗憾。”
“谢谢。”
云飞镜落音很重,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不要出现哽咽。
她说这件事,不是为了别人的同情,也不是为了示弱。
“作为歉意,我愿意给你经济上的补偿。”
周靖沉思了一下,“那块玉你可以送到任意一家玉行估价,如果价值在十万以上,我翻作十倍赔偿给你;如果价值在十万以下,我按照十万的十倍赔偿。”
“不必了。”
云飞镜一口拒绝。
“其实,你不必这么坚持。”
进到这间屋子里以后,周靖第一次低头喝了一口茶,好像这气氛让他也微微地感觉不自在似的。
“你是在社会上生活过的孩子,和那些没出过校门的学生不一样,你知道钱的重要性。
在我看来,世上的东西,多半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如果有人始终不松口,那可能只是觉得价码不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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