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见状,叫骂着嚷嚷。
钱大壮鼻翼扩张,握紧拳头往前走。
白淑心中叫苦,拼命挥舞起柴刀。
两人缠斗在一起。
钱大壮人高马大,常年种地浑身疙瘩肉,是个铁塔般的汉子,白淑比他矮两个头,怀里还抱着女儿,就算有柴刀在手,终归不敌,且,旁边钱婆子时不时骚扰,伸手就抢孩子,不过盏茶功夫,她就气喘须须,体力渐渐不支。
钱大壮见此机会抢过柴刀,反手照着白淑的脑袋就砍过去。
柴刀临头,夹杂着厉风,白淑脑中一片空白的。
吾命休矣!
挣扎到这般地步,她依然活不了!
她的女儿,她终归没有保不住!
瞬间万念俱灰,白淑紧紧抱着女儿,不在徒劳反抗,静静等待死亡。
锋利的柴刀已经埃着额头,眼见脑浆崩裂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不知哪里射来一支利箭,夹杂着风声,‘噗’的一声射中了钱大壮的肩膀。
“啊啊!
!”
钱大壮疼的大叫,应声而倒。
“大壮啊!”
钱婆子大骇,“你咋啦?咋啦?”
白淑逃过一劫,留住性命,反应极快的连滚带爬跑出几步,随后,眼珠一转儿,“胡人,胡人的箭,胡人来了!
!”
“胡人?”
钱婆子身子一颤,跪着抱住儿子,“大壮?胡人,胡人来了,你起,咱快跑!”
钱大壮被射中的是肩膀,于性命无碍,听到胡人来了,哪还躺得住?忍着疼,他翻身爬起来,拖着老娘,头都没敢回,撒腿就跑。
钱婆子跌跌撞撞的跟着。
几乎眨眼间,母子俩就没影儿了。
没办法,在边境,胡人就是有这般‘威力’。
钱家母子走了,白淑浑身失了骨头似的软软倒地,脸色煞白,嘴唇青紫,她大口喘着气儿,整个人都在颤抖。
“娘,娘,奶奶打我,好怕,怕怕……”
草粒早就被吓懵了,怯怯的碰白淑。
“乖啊,别怕,没事的,奶奶走了,被娘赶走了。”
白淑勉强扯了扯笑容,疼惜的摸摸了女儿青肿嘴角,“疼不疼啊?”
“不疼,不疼的。”
草粒眼泪汪汪的,拼命摇头,拽着她娘的衣角,“胡,胡胡,怕怕,娘要跑。”
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胡人的阴影下,草粒特别敏感的没有忽视白淑所说的‘胡人来了’,泪眼朦胧,浑身都疼的情况下,都没忘了提醒她娘赶紧跑。
“没事的,草粒,不是胡人,娘骗他们的。”
白淑小心避开伤口,抹了抹女儿脸上的泪,嘴里轻声哄着,艰难的将她抱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投向了箭射过来的方向。
那里,姚千枝正立在那儿,手里持着把强弓,身边跟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
“三姑娘。”
白淑嗓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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