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
!
就回!
!”
悄悄的回,打听清楚了,不行在往出跑,反正有银子了!
!
王大田咬牙决定。
“我名霍锦,乃并州人仕,家中遭了水患在无亲人,也无处可去,到不如跟着大田叔,多少有个照顾,不知……”
意下如何?霍师爷——霍锦城言词恳恳。
“霍郎君愿意随行,咱们求之不得,您是学问人,救了咱们性命,在没在不愿意的。”
王大田大喜,没口子答应下来。
霍锦城勉强笑着点头道谢,嘴唇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眼眸深处,却蕴藏着刻骨的仇恨。
韩太后,韩辅——祸国之贼,杀他霍家三族五百余口,父母兄妹陨落的陨落,入坊的入坊,只余下他一个,在好友相助下苟且偷生。
加庸关守城大将姜企,他记得嫡亲的姨母便是嫁给这人,落到这境地,他此时是无仇可报,无处可去,去到加庸关,到未必会去寻姨母,免得连累人家。
但霍家三族被抄,他留下血缘最近的便是这姨母,总想去看看。
“那就多蒙田叔照顾了。”
沉默半晌,望着燕京的方向,霍锦城长长叹了口气,回身对王大田施了一礼,一行人收拾行囊,没多做逗留,顺着森林匆匆离开,奔晋江城的方向而去。
——
霍锦城等人行踪暂且不表,在说姚家这一行,在驿站歇了两天,给钱元宝养了养伤,表面收了皮儿不在流血,陈大郎就催着起了程。
出行两半月有余,他们进了充州境,离晋江城并不远,眼瞧没几天路程了,这一路风尘,本来陈大郎是想慢慢走,结果出了悍匪这一茬儿,尤其是姚千枝杀人那‘风采’,实在是把几个官差吓的够呛,生怕哪句话惹她不高兴,在让剁了脑袋。
当初刚离燕京没多远那会儿,那么求着,又递银子又说好话儿,才勉强把姚敬荣和姚从礼的枷给卸了,余下还得扛着,但这会儿,都没用谁开口,陈大郎就忙不迭的把姚家男人们的木枷全解下来,不管是在驿站,还是野外,大枷在没上过身。
无枷一身轻,足足让捆了两个多月,大枷刚卸下来的时候,姚家男人们无端都起了股身轻如燕,将要飞升的错觉。
陈大郎这么明显的巴结,余下官差们在贪财的都没人敢提个不是。
给犯官带枷,除了折磨人之外为的就怕半路逃了,毕竟一般情况下,犯人都比押刑官来得多,实在看管不过来,可姚家的情况……不说别人,单说姚千枝一个……
那是以一挡十,大刀剁脑袋如砍瓜切菜的人物儿,真想跑,别说带着枷了,带着什么都不好使啊!
!
到不如卖个人情儿。
就这般轻轻松松,姚家人跟游山玩水似儿的走了五,六天的功夫。
这一日,流放路程终结,总算来到了晋江城地介儿。
一行入了城门,陈大郎带着人直奔府衙方向,通报了姓名进得内衙,他拿着兵部敕令前去交差,跟府衙的师爷认点犯官,造籍入册。
姚家男人们是主犯自需亲自在场,女眷们不过随从,清点了人数便被放出来,暂且歇息了。
府衙大院里,姚家女眷们被下人领着圈到一处角落老实等待,姚千蔓牵着骡子车,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为大青骡的毛儿,面上带着几分隐忧,“也不知我们会被分到哪里去安家?”
流放——是为了受罪受罚,哪会真让他们在晋江城这等地方落户,肯定是要下放到周边穷困山村过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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