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年轻人压低了声音,“那个鸡瘟,会不会传染人”
附近村庄有几个闲汉吃饱了没事干捡了一些瘟鸡敲诈兽医,结果钱没诈到多少,反而惹回了瘟疫。
国际兽疫局的人来来回回好几趟了,附近四五个村庄的鸡全军覆没,村子里天天飘着掩埋焚烧和消毒水的味道。
“国际兽疫局的人说不会。”
中年人系好皮带,叹了口气,“但是谁知道呢”
这个鬼地方的水已经毒到只是沾到一些就会发半年皮疹的程度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病
呢。
“贝托那边”
年轻人把声音压得更低,“还是想继续做这个么”
中年人这次没有回答。
阿蛮透过灌木丛,到中年男人已经转身上车,剩下了年轻人在在灌木丛边,着狩猎场发了一会呆。
“走了”
驾驶座上的中年人扯起嗓子喊了一声。
“万一是真的有人呢”
年轻人没动,他知道自己刚才到的那个白色影子绝对不是幻觉。
“那
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中年人拍拍车门,“我们只负责送货。”
年轻人还是站着没走。
阿蛮悄悄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亚当,贝托已经不是以前的贝托了。”
中年男人沉默了半刻之后叹了口气,“我们只是司机,别站队。”
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鳄鱼贝托因为最近的地盘争夺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消失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这些外围的运输司机还是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因为一觉睡醒,变天了也说不准。
年轻人终于上了车。
轰轰隆隆的发动机再次响起,地面又一次开始震动,远远的又开过来几辆卡车,这一次没有停留,缓慢而又安静的直接开进了狩猎场。
阿蛮手里的匕首始终握得很紧。
简南不敢很用力的呼吸,阿蛮的十字绞非常到位,他呼吸声一大就痛得直冒冷汗。
他的眼睛还被阿蛮遮着,阿蛮的手心都是茧,他的眼睑碰触到那些茧,触感有些奇怪。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阿蛮,她就这样从天而降,一身漆黑,露出来的皮肤都涂满了油彩。
他想起了阿蛮刚才拿出匕首的表情,他还想起了咖啡馆里阿蛮脸上洒满正午阳光的样子。
他闭上了眼睛。
就像刚才那个中年人说的那样,这个地方正常人不会过来。
他在阿蛮给了他烤鸭卷之后,偷偷翻过莎玛的访客记录本,关于阿蛮的记录只有一条阿蛮,女,暗网保镖,有过多次被虐打经历,没有杀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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