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洪奎趴在地上,满脸是血,还不死心地追问。
席云飞将擦过手的纸巾狠狠扔到他脸上,手指着自己的遗像大声喊,“我是谁?我是你爸!”
“看清楚,我是谁!”
“封茂”
拿着席云飞的遗像贴近席洪奎眼前。
恍惚中,席洪奎感觉“封茂”
的脸突然变成了席云飞的样子。
就像是入殓那天的脸……
瞪大的双眼,苍白的面孔,黑洞洞的双目……
“爸……”
席洪奎双腿发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错了,我道歉,你别拿我爸来吓我!”
“跪下!”
席洪奎颤颤巍巍地刚要起身,又被一声呵斥吓得重新跪倒。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两腿之间流下,浸湿了地板。
他尿裤子了!
意识中的封茂见状,笑得直不起腰来。
席云飞把遗像放回原位,拉过椅子坐在他面前。
“知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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