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裕也不客气,他一口气就将杯中寒水喝完,感受着透骨的凉意,拂去眉上霜花。
长舒一口气,叶裕坐在了于宣旁边。
伸出手在雨幕中一摘,于宣手上悬浮了一朵巴掌大的阴云,朝下拉着丝丝缕缕的晶莹雨线。
而阴云中,仿佛有丝丝缕缕电光游走。
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叶裕忍不住,盯着仔细进行观察。
“那雷音原本是我重渊教的神器,荡邪鼓,是一位祖师扒了一头真龙与青蛙的后代,混血龙蛙的皮所制。”
“这神器一直被放在浮天云州上,每逢大雨,便会有前辈敲响发出雷音,荡邪驱魔,为弟子洗练精神。”
“如今我教落魄,浮天云州被奸人所占,这面荡邪鼓,反倒被拿来搜寻我幸存弟子!”
于宣的声音中愤恨里带着义愤填膺,显然,这是真情流露。
叶裕相信他是真情实意。
作为经历过重渊教鼎盛时期的老人,真传弟子,曾经与现在,两种生活对比,他的感触一定极深。
从高山跌落深谷,受人敬仰,地位崇高的上教弟子,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叶裕读‘谭松传’,可以看的出来,当时他的怨天尤人,以及对其他上教的愤恨。
后来,他表面上变的豁达,寄情山水,可那也是被逼无奈,没有更进一步的希望,面对其他上教这些庞然大物,无力的他只能改变自己。
知道了于宣经历,叶裕大概明白了一些于宣的心思。
但他并不同情,尤其是作为一名受害者。
“当年,每一次下雨的时候,就是我们师兄弟最开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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