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亲了爸爸一口,表示安慰和喜欢。
俞一归笑了,欣慰又苦涩的那种。
自那之后,奶奶也不再提起后妈的事了。
“我小时候凶的。”
俞火吸了吸鼻子,“大多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有被欺负的经历。
我也不例外。
但每次有人骂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都会被我打的很惨。
我有功夫嘛,虽然没成气候,可我知道打哪里疼,还看起来没伤啊,你说我鬼不鬼?”
她回忆起小时候,笑眯眯的样子有点小得意,可爱极了,“我爸爸因为我和人打架,没少被找家长。”
俞一归却从来没有因此责骂过她一句,或是动手打过她一下。
小的时候俞火还很得意,觉得反正爸爸不会修理她,她更是撒欢了。
再加上有肖砺护着,像个小霸王似的,倒是没吃过亏。
直到她渐渐大了,终于明白,俞一归的纵容是因为自认亏欠了女儿一个妈妈。
俞火不再轻易和人动手。
但她更懂得保护自己了,她说:“我挨了欺负,我爸爸和我奶奶会心疼。
我不想他们难过。”
邢唐用手掌在她后脑勺抚了几下,说:“我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你,万一我不在的时候被欺负了,打得过的,你就上,不用手下留情。
我和伯父一样,不怕被请家长。
打不过的,向我告状,我替你找回来。
听见了吗?”
俞火用脸蹭他的,“万一我下手重了,把人家打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这年头,碰瓷儿是专业。”
邢唐笑,“你家邢总最不差的就是钱,你不知道?”
俞火也笑,撒娇似地在他怀里扭了两下,“我爸爸去世后,奶奶告诉我,我妈其实还活着。
她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二寸合影,照片上的爸爸笑的特别温柔特别暖,那个女人却……似乎不太开心。”
奶奶当时眼泛泪光,她说:“你爸是不想留在g市的,咱们老家落后,穷,很多人看不起病。
他和你爷爷一样,只想毕业后回到家乡治病救人。
可为了那个女人,你爸跪在你爷爷面前说,他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成为一名好大夫,救更多的人。”
俞爷爷并不苛求儿子一定要回家乡。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他希望儿子走出去。
否则何必寒窗苦读十余年,考什么医学院呢。
把他的医术传承下去,不就可以了?
俞爷爷把自己行医多年记录下来的医案都交给了俞一归,对他说:“无论医术多高,都会有我们救不回的命。
但身为医者,我们救人的心,永远都要坚定。
哪怕有一丝希望,决不能放弃。”
俞一归带着父亲的嘱托接受了g市军总医院的高薪聘请,成为近二十年来,最年轻,但成就最高的中医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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