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对余泽的情感寄托在这些成品上,希望一点一滴抹去对他的眷恋,虽然成效不高,但她开始感到胸口变轻松了。
泡了一杯咖啡,她喝了一口,指尖不舍地抚上陶器光滑的表面,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得打破它们。
是的,这是她的打算,将对他的感情以陶器的形式呈现,再将之打破,警戒自己不要再沈迷下去,因为破碎了的陶器是不可能修补的,这样一来,她便能从爱恋他的困局中释放出来。
杜凝拿起其中一只烧制精美的盘子,合上眼,深吸一口气,举高咖手,准备掷在地板上——
叮咚!
她张开眼,有些惊讶在这样的深夜会有人来这里找她。
叮咚!
叮咚!
她放下盘子,知道她在这儿的只有哥哥,所以她没有多想,便上前开了门,却被门外铁青的俊帅脸庞吓了一跳。
是余泽!
“你怎么——”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余泽冲口就质问。
要不是向她哥哥查问,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工作室里。
杜凝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也让他有机会走进屋内。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又问了一次。
“我有不接电话的自由。”
她定下心神,平淡地回应。
她从未见过他盛怒的模样,浑身散发烈火,就像想将眼前的一切悉数焚毁但是他的怒火因何而来?她已经要他别再管她的事了,为什么他就是要出现她面前?
“tansy!”
余泽提高声线,想唤回她的情绪,只因她看起来太平静,就像离他很远,远得他怎么也够不着。
“如果你是为那晚的事生气,我道歉。
是我不好,我做得太过火了,但是你应该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我只是想你明白这点,我不想你玩火自焚。”
是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一切都是源于他疼惜她!
“已经没关系了。”
她摇摇头“我说过,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你离开,可以吗?”
他的关心对她来说太沉重了,她不想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时,对他再有任何不必要的眷恋。
余泽紧盯着她“你说什么?”
不!
不可能的!
她怎么可能这样对他?他承认自己做得过了火,所以想尽办法向她解释,在他的预想中,她应该明白他的想法,应该会接纳他所有的说词。
他根本无法想象他的世界要是没有她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请你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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