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是,这个是写论文的时候听的,可能叫11111,你看看有没有这个名儿的歌单?”
陈览今手指从左往右划,退回首页,倒真有个歌单名字是一串1,他这回直接点了播放。
第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来,先是很几声低低的贝斯,然后进了串鼓点,闻川宇点头:“对对,就是这个。”
“有什么区别啊?”
陈览今把闻川宇的手机放回手机槽,问。
“刚刚那个纯英文的,写论文的时候歌词不和脑子里想的东西打架,这个纯乐队的,开车听比较提神。”
居然是如此简单粗暴的分法,陈览今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共鸣。
他发自肺腑地问了个其实没有太大意义的问题:“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歌单名字改成英文和乐队啊?”
闻川宇又在笑,不知道为什么,奇怪。
他这几天总爱笑,但陈览今自觉他这句话没任何笑点。
笑了好一会儿,闻川宇才说:“那你帮我改了呗,我都随便弄的。
你有强迫症啊?要不帮我把桌面的软件也分类一下。”
于是陈览今又输了一遍0326,这回估计是彻底记住闻川宇的生日了。
说他是强迫症,其实有点儿夸张,但这会儿看着闻川宇毫无排列的手机桌面,又觉得他大概病入膏肓。
闻川宇的桌面一看就知道机主没在上面花任何心思,app完全是按下载顺序排布的,甚至还有挺多通知的红点没点掉。
怎么忍住的?陈览今倒吸一口凉气。
后半程车程,他总算找到乐子,把闻川宇的app们都按照图标的颜色归了类,红点也全清掉了。
短暂的一瞬间,陈览今想过这么弄完闻川宇会不会不太适应。
但也只是一瞬间,薛定谔的边界感。
等车开到地方,他还剩最后两个软件没挪。
闻川宇解了安全带,凑到副驾上去,亲眼看着陈收纳师完工。
手机回到闻川宇的手上,已经和上车前那台判若两机,只剩海绵宝宝同他的朋友们和屏幕前的闻川宇面面相觑。
闻川宇一脸敬佩地看着陈览今:“那个……你有没有兴趣帮我把微信的未读消息也点一点啊?我有几千条。”
“……几千条?”
陈览今显然也大受震撼。
闻川宇把微信点开,毫不避讳地递给陈览今看,左下角的红点里已经不显示具体数字,是个省略号。
视线往上移,括号里显示四位数,还真是几千条,闻川宇一点儿没夸张。
……难以置信。
陈览今实在没忍住,伸手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打眼一看,闻川宇群多好友也多,俨然社交狂人。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问:“啊……方便吗?”
“嗯?”
闻川宇一下子不知道陈览今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后,冲着陈览今笑起来,“噢,方便啊,我没什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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