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莲如炽如丹。
开得野蛮张扬,中间一点火芯儿,却是要了命的敏·感。
封如故立时软倒,原本抵在他胸前、想要将他推开的手一把攥紧,将如一本就松垮开来的僧袍揉捏得愈不成样子。
“哈啊……”
封如故好容易从醉人快·感中醒来,马上侧过脸,与他分开。
因为分得太急,两人唇畔出了一点细而润的水响。
如一拧起眉尖,捧紧封如故的脸,将他正了过来,逼他正视自己。
如一的长相,是可被称作“男色”
的,一双眼生得尤其好。
至深至浅清溪,流至此处,天成一双冷眸,大多数时候将暗潮掩藏在静水之下,只在偶尔,露出叫人视之心惊的情深。
封如故被他瞧得面皮烧,双腮却被他抱紧,连躲一下都不被允准。
既是躲不得了,封如故索性捞住他的后颈,又是无奈又是哭笑不得,小声责备道“小坏蛋。
你真不舍得让我好过一点啊?”
如一不知错地紧盯着他。
“这般欺负我,难道是我封如故欠你的吗?嗯?”
封如故被他那趁虚而入的一指点得腰身绵软,只能躺在他身下,微昂着下巴,逞尽口舌上的那三分工夫。
然而,说到此处,封如故一时语塞。
他带他一脚踏入红尘,又将他一把推开,留他在万丈红尘中独身挣扎。
他惹来的祸患,波及了如一所护的佛门。
就连他现在的异状,也是拜自己所赐。
封如故将如一纳入怀中,哄孩子似的轻拍着。
他喃喃着,不知是在向谁忏悔“……没错,是我欠你的,欠你的。”
如一迅从封如故怀中挣脱,仿佛被他抱在怀里,就少了多看他一眼的机会。
看得久了,他又低下了头来。
“哎哎哎。”
封如故见势不妙,一把抬手捂住了如一的嘴,“大师,冷静,住口。”
如一清溪似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淫·邪之意。
或者说,义父当初没有教过他如何淫·邪,所以他从没有学习的机会,以后也没有心思去研习此项人间乐事。
他就用这样无垢的眼神凝望着封如故,并用舌尖轻轻点了一下封如故的尾指根。
……十指连心。
那一点仿佛直抵了封如故的心脏,害他周身一抖,心中隐隐生出了些怪异的念头。
但他是懂得好坏的,马上将那一点点异念压制封存,松开手,苦口婆心地劝说“红尘,你听我说……我以前曾来过青冈,城内有家潇湘馆,总有些经验老到又温柔小意的姑娘,若你想要……”
如一面上现出几分迷茫,继而那迷茫的情绪逐渐明确,化为了愤怒和一点点的委屈“你又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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