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伴多少都有那么些裴泽的影子,裴纪也并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句话。
说话的人满脸胀红,显然是喝高了,裴纪也想了半天没想起他的名字,但也不好不接腔。
霍骁跟他今天带的那个伴,两人言笑晏晏,看起来关系亲密,若是裴纪也真让这句话掉在地上,那大家都尴尬。
他轻轻笑了声,眼波流转,像是没太放在心上:“我到现在也喜欢十八岁的霍总,你不喜欢吗?”
对方愣了愣,被他的笑靥晃了眼,灌满酒精的大脑一下子没能理解这句话百转千回的逻辑,痴痴地接了一句:“是啊,谁不喜欢呢?”
十八岁的霍骁还不似如今深沉内敛,乃是个张扬、热烈的人,在学校里人缘很好。
坐在那人边上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反手给了他一肘子:“好了,没看见霍总带着夫人来的吗?说什么胡话呢!”
霍骁结婚多年,没太声张,但他们这群同学里有好几个现在都是事业有成的老板,同在名利场,自然有所耳闻。
今晚是同学会,霍骁带人过来,又一直还挺护着的,几人便默认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夫人”
。
裴纪也终于落座,扭头看了那位“伴”
一眼,温和地笑了下:“抱歉。”
对方摇了摇头,黑亮的眼睛睁圆了看他,脸上不见恼怒,倒是惊讶的神色更多一些。
裴纪也不想深究霍骁究竟是怎么跟他介绍自己的,很快扭开了视线。
·
酒后的胡话并没有多少试探的意味,再下一杯酒,众人便忘记了这句有些尴尬的玩笑。
裴纪也来得迟,又是班上唯一一个后来去混了娱乐圈的,被起哄着罚了三杯,白的混着洋的,等众人的视线终于从他身上挪开时,他已经感觉到了些许头晕。
绯色的红晕爬上了他白到发光的脸,裴纪也维持着体面的微笑,看似神志清醒,寒暄声却半句没听进去,只听到边上那尊“瓷娃娃”
掐着嗓子,柔声要求,“我还要吃虾。”
“还没吃够?”
霍骁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笑,裴纪也闭眼都能想象他的表情,“我给你剥。”
边上的人都在起哄。
霍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矜贵得很,何时亲手为别人剥过虾。
裴纪也感觉自己可能是酒精过敏,不然怎么会觉得眼睛疼。
包厢的空气沉闷,他拿纸巾擦了擦嘴,微笑着起身:“我去厕所。”
他的酒量并不算好,那些酒喝下去的时候心中就有些准备,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混酒的后劲,放完水出来,眼前仍是一阵眩晕。
他低头用冷水洗脸。
冷不丁地,身后靠近一具温热的身体,裴纪也悚然一惊,周身很快被熟悉的香水味包围。
他这才放松了些,从洗手台抽了张纸擦脸,脊背被滚烫的胸膛贴上。
因为是同学会,裴纪也来的路上卸了妆,但即便是素颜,那张脸仍是惊人的漂亮。
他线条姣好的下颚被人从后面掐住,身体被迫转了半圈,被来人抵在洗手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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