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从来没干过这种脏活儿,只能老老实实听从他的安排。
庆姐把背包扔给黄毛,抱怨道“这个包轮到你来背了。
刚才老娘差点没被它压死妈的,什么东西那么重”
黄毛任劳任怨地接过包往背后背,却听撕拉一声响,竟是拉链崩坏了,里面的东西撒出来,掉了满地。
“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四哥狠狠皱眉。
黄毛一边捡东西一边连声道歉,慌得跟什么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四哥为人豪爽,也爱开玩笑,但他就是很害怕对方。
庆姐和另一名同伴连忙跑过去帮他收拾,其中有一卷绳子没捆扎好,全散了,越收拾越乱。
四哥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黄毛,不耐烦地说道“滚一边儿去,我来。”
他把绳子从头到尾捋顺,然后一圈一圈环在手腕上。
庆姐捡起一把军刀,正准备塞回包里,却忽然鬼使神差地抽掉刀鞘,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另一个名叫癞子头的男人把手电筒、钳子、螺丝刀等东西一一塞回去,然后搓了搓手,低声道“包里有放水吗我怎么满手都是湿的”
“嗯”
四哥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待想起什么,立刻便想站直,却又踉跄一下朝庆姐摔去,警告道“不好装乙醚的瓶子破了快离开”
只可惜他吸入的乙醚太多,竟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庆姐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傻愣愣地拿着刀,锋利的刀尖正好对准四哥的胸膛。
噗嗤一声轻响,刀身入了肉。
“啊呜呜呜”
庆姐的尖叫被四哥勉力捂在掌心。
“不、不好、电棍漏、漏电了”
癞子头拿着一根黑色的棍子,忽然像抽风一样抖起来。
“你怎么了”
黄毛去扒他肩膀,自己也跟着抖动,像一片被狂风吹打的落叶。
在这昏暗的假山一角,四个人瞬间就躺倒了三个,还有一个女人吓得满脸都是涕泪,却不得不听从四哥的吩咐,把三个大男人一一拖到远离破碎瓶子的地方。
她一会儿牙齿咯噔作响,一会儿嘴里吚吚呜呜,像是得了癔症。
通着电的癞子头和黄毛她根本不敢碰,只能用石头去砸他们,也不知砸了多少下才让癞子头紧握电棍的手松开。
好不容易忙活完,她瘫坐在地上,先是木愣愣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再去看胸前扎着刀已经陷入昏迷的四哥,最后又看看头破血流有进气没出气的癞子头和黄毛,顿时感到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我,我杀人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呜呜呜”
她抱着脑袋闷哭,哭了一会儿又用拳头去堵自己的嘴,因为她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来绑架梵伽罗的,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保安现
她缩在角落里抖了好一会儿才四肢并用地爬出绿化带去开车。
幸好保安入夜之后也不敢在小区里走动,她的异常行为便也没被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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