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衍师口中的‘命盘’是何意?”
程月白迟疑:“弟子……不知。”
家中典籍并未如此详尽。
“承天命于方寸,化宇宙为掌盘。”
说着青年摊开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指头修长,骨节微凸而有力。
淡蓝色的血管犹如树枝的脉络蔓延至指尖,有一团星光如同果实一般自这掌心升起。
“人道须臾,天道无穷。
以人之短寿,问天之无极,必有折损。”
他手中的星光变换了一番,成了一个小女孩,看外形分明是程月白的模样。
伴随着他娓娓道来,手中的星光配合着变成各种画面。
程月白被吸引住了。
“衍术一道,就好像是你一个幽深的大道之上独行。
刚开始你会毫无知觉的失去了一不那么重要的东西。
再走远一些,你可能会逐渐失去重要的东西。
走到不知道多远,你自己就会成为天道中微小的一部分,微小到你彻底看不清你的命运。”
那团星光被他重重一握,顿时消散。
程月白的背后惊出了一层冷汗,她的眼底浮现出一种真切的惶然。
“……而命盘会让你在这条路上保持神智清明。
待你开了命盘,才算真切的踏上了这条路。
是有了问道的资格。”
“那我……要如何开命盘呢?”
少女立刻提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也快到了。”
程叶顺手摸了一下程月白的头。
临推尘在一旁为少女解惑:“你可还记得比试那日你在演武台布下的最后一个大阵?”
程月白吃惊:“这您也知道?”
“我还知道你对无极殿外的阵法也很感兴趣。
其实你当时布下的那个法阵,同殿外那些已经很像了。”
“魔极为嗜杀,敕蠡当日明明已经手握薛雾列的心脏,可轻而易举将其捏碎。
为何还会被薛雾列的言语影响,而犹豫不决。
最后迟钝之下被鹿拙一剑斩杀?就是因为你的阵。”
“敕蠡之死是注定的。
你的阵法是天时,薛雾列的夺日是地利。
鹿拙那一剑是人和。”
临推尘声音低缓,如深山流水一般娓娓道来。
“还要多谢阿梦帮我打掩护。”
程月白立刻将临推尘漏掉的人补上。
她说,“没有她,我也没办法布下那个阵。”
临峰主只是颔,他知道这自己的弟子一日灵瞳未成,一日便是局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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