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阿对他嫣然回笑,后转身离去,浮光掠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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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走后,泉安进了宫殿,提着灯笼跟随公子回殿。
他判断一下公子唇角的淡笑似心情不错后,便道:“我观玉女离开时是带着笑的,可见玉女与公子谈得不错。”
范翕笑得浅淡,眼睛从玉纤阿离开的院门口飘过,凉薄而寂静。
泉安迟疑道:“公子难道真的要如之前奴才开玩笑时说的那样,要对玉女始乱终弃?这样,不好吧?”
范翕:“胡说什么。
我怎么忍心那样对她?”
泉安连忙点头,心里松口气。
他也觉得玉女柔弱善良,若是公子那样负人,此女太可怜。
谁料范翕道:“我见她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温柔美人,无人不爱她。
她有些机警,有些聪敏,人却无志,只想做一宫女,在吴宫了却此生。
我便想着,如此佳人,不为我用太遗憾。
便想色诱之,让她爱我多些,帮我套些吴国的秘辛之事。
做个细作吧。”
范翕低喃:“是她来招惹我的。
她不回应我,我与她不死不休。”
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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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夜,玉纤阿回织室后,与女史说了筵席那边的事,便回舍休息。
洗漱后,舍中其他宫女已经入睡,玉纤阿独自坐于床铺靠墙处出神。
一捧乌落于掌,她手中玩着一把木簪,目中流光摇曳如星落,并无睡意。
奚礼倨傲薄情难讨好,公子翕却温润尔雅易掌控。
公子翕脾性甚好,从未瞧不起她,也不对她美色起过度贪意。
一而再再而三,感情拉锯本就如此。
谁心机深些,谁的成算就大些。
但公子翕当是对她有好感的。
玉纤阿垂眸而笑。
其实范翕有话曾说得对,色诱者,所图甚大。
她图的,便是人上人之位。
这位公子翕,她要想想如何让他爱她多些,愿为她一介贫女放弃坚持,给她应有名分地位。
可怜他温善可欺,为她所用……但无妨,她不会让他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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