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范翕装着盲人,让玉纤阿和自己的卫士联系,传递消息。
二人回到村中老妪的院中,老妪去邻居家串门了,范翕和玉纤阿坐在院中,范翕口述,让玉纤阿帮他写信。
他平时对玉纤阿说话温温柔柔,但是当他坐在院中石凳上,让玉纤阿给他的下属写信时,他的语气就非常强硬冷漠了“将薄宁带着与泉安手下人手汇合。
不必急着来寻我,当利用薄宁,诱楚宁晰上勾。
不必担心伤到楚宁晰,该如何下手就如何下手。”
又让玉纤阿给曾先生等人写信“从越国撤兵,所有人马分批入楚地,与我汇合。
撤兵之举当循序渐进,做的隐秘些,不要让吴国察觉……仍给越国一种我们未撤兵的假象……”
玉纤阿写信时,抬目看范翕。
她叹于他对待下属的淡漠和强势,想也许这也是范翕的本性。
这家老妪不在,不怕被人听到二人的谈话,玉纤阿问他“为何楚王女这般针对公子?”
范翕道“她疯了。”
玉纤阿“……”
她佯怒“你好好说话呀!
怎能开口就咒人家疯了?”
范翕唇角一抹凉笑,道“因为她一家都被周天子所杀,这都是因为她父王与我母亲私通的缘故。
她自然恨我。”
玉纤阿愣住。
没想到范翕这么平静地说出这样劲爆的话……在她愕然无言时,他竟然挑眉笑“觉得意外?”
玉纤阿喃声“不是……怎么会……虞夫人怎么会这样……这是真的么?”
范翕垂了眼,漫不经心“谁知道呢。”
他许久沉默。
但也许是这话他从不和旁人说,憋得太久了。
玉纤阿温柔的目光望着他,他便禁不住说了自己从不跟人说的那些话“你不是一直怪我身体弱么?其实我最开始身体应该没那么差。
我虽是早产儿,但我初出生时,我父王母后都分外疼爱我。
那时我长在周王宫,我母亲也没有被囚去丹凤台。”
“但是之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母亲应该是从周王宫中失踪了一两年。
这个时候,我父王仍是疼我的。
我只是很久不见到我母亲,但我那时又知道什么呢。
我在周王宫长到三岁,忽然有一天,宫中开始流传起我母亲与楚王私通的话。”
“自此,我父亲就厌了我,我在周王宫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周天子厌我,宫中人便开始薄待我。
我的身体就开始差了……到我三岁的某一天,我被我父王赶出了周王宫,我再一次见到了我母亲。
这时,她已经被周天子囚于丹凤台了。
从此后,我才是跟着我母亲的。”
范翕自嘲“我父王彻底厌了我。
我母亲多次求他让我回王宫,他都置之不理。”
玉纤阿慢慢站起,走向范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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