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青萝是什么吗?
它是一种毒植,把它研磨成药粉少量涂抹在伤处,可以麻痹人的神经。
阿善想起自己第一次住入云殿时,她因为害怕逃跑在殿中里迷了路,还磕伤了膝盖。
当时子佛找到她时不怒不急,他只是蹲下身支着下巴看她,还是少年面容的他眼尾微挑,笑起来带着几分攻击性。
“疼不疼?”
子佛用指腹轻轻擦过阿善的伤处,在她受伤的伤口处洒了一点点白色药粉。
当时天真的阿善还以为他是在帮她止血,直到她懵懂听完子佛对青萝的介绍,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逐渐麻木,最后失去了知觉。
“这次就只是一点小惩罚,如果你再敢跑,我就废了你的双腿。”
耳边回荡着少年平静无波的声音,阿善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当初那日,双腿麻木动也动不了。
“谁在外面?”
阿善跄踉着扶着门框,过大的动静引得屋内的谈话声终止。
“是我。”
深吸了口气,她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屋内容羡正端坐着圆桌旁饮茶,他湿漉的长已经半干,见阿善进来只是抬了抬眸子,并没什么反应。
床上的修白正在被修墨扶着,他几乎是每说几个字就要咳嗽很久,也不知在阿善没来前他说了多少话,这会儿咳嗽的厉害止也止不住,大有咳血的意思。
“他怎么会咳嗽的这么厉害?”
修墨脸色很不好,质问直指阿善。
“帮我把他扶起来。”
阿善有些心不在焉的没理会他,她接过人让修墨扶稳,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拿出几枚银针扎在了修白胸口的几处穴位上。
这针法还是阿善跟着子佛学的,她不如子佛聪慧心狠,所以这针法远不如他用的好,因为学艺不精,她大多数时候是能不用就不用,逼不得已用了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噗——”
好在她这两下子还是有些用处的,很快修白就吐出一口黑血。
他的咳嗽终于止住了,靠在阿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算此时的他虚弱无力,那重量也不是阿善能够承受的,她被他压得一歪,险些倒在床榻上。
“我……”
“我的确是……”
修白大概不太清醒,他闭上眼睛紧抓住阿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吃力。
“你快别说话了。”
阿善又往他嘴中塞了颗定心丸,吃力的推开他扶着他躺下。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此刻的手一直在轻轻抖着,她越是不想让修白说话,修白就非要说话。
“属下、属下不辱使命——”
阿善看到修白的目光略过自己,望向了不远处的高贵男人。
视线对接的那一瞬间,耳边是修白剧烈的喘息声,他艰难的一字一吐“嘉王已被刺杀身亡。”
咚咚,咚咚——
是谁的心在跳动如此剧烈,有一刻,阿善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
嘉王已死的消息至今都没有公布,有关青山寺的一切至今还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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