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一边听一边问了个奇怪问题。
“是长安来的,咱的人看到那阎杀才给来官送了钱。”
令狐骨赶紧应声。
“长安来的?”
刘备继续追问。
“我派咱的兄弟过去盯着了,那些人衣着干净,牙白手白,不像是吃苦哈哈饭的。”
说到这里,令狐骨瞅了眼帐篷外面,斟酌了一下言语才继续说下去。
“营里有传言说……说是上头的人要喊咱去守长安城,这不就是個死路,大家也都害怕阎祥那个狗才答应了。”
“都尉。”
见到刘备一直问些细枝末节,令狐骨忍不住了。
“今日之事,阎祥想当果毅尉都想疯了,咱挡他路了,这得拿个主意啊。”
“要不要趁事还没定,把阎祥那个啖狗肠的……”
令狐骨闭口不言,手比了个砍脑袋的动作。
刘备眯眼往四周望去,见帐中的人都眼睛炯炯地盯着他,只要他一句话,这帮人立马就出去砍人。
他摇了摇头……对令狐骨的主意表示反对。
“此事不可。”
令狐骨急了,一双三角眼吊了起来,急切地进言:
“都尉!
阎祥那狗贼,其想害都尉之心众目昭彰啊!”
刘备继续摆了摆手,眼神逐渐清明:
“我等一路颠簸流离至此,建制已乱,亦无人统领,若仅以猜测之由杀他,此乃祸乱法度之事,军中有了开头,就停不下了,故此事不可为。”
这些兵汉们可能认为此事不重要,但在刘备眼里此乃是人的尺度规矩,只要他还统兵,这事就要慎重。
令狐骨等人不太理解,不懂这怎么就叫祸乱法度,但还是纷纷弯腰称“喏”
。
刘备还在想那使者的来路,营里就四百人,战意也不高昂,长安城将破,谁会惦记他们这支残兵呢。
怎么说呢?刘备有些思念孔明了,孔明之才胜他十倍,定能知晓这来龙去脉。
他站起,见伤口已无大碍,示意给他穿上铠甲,安慰众人道:
“他那一面之词又有何用?长安将破,人心惶惶,世道马上变天,大丈夫当想着于国家出力谋大功,建大业,图那点一官半职有什么出息?”
“怕就怕那杀才使了钱想害都尉。”
令狐骨继续进言。
“军粮尚缺,他还有余钱奉承使者?”
刘备眯眼有些不悦。
贿官成风、帝都将破,这种山河飘摇的模样,他竟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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