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弯,眼前一座黑瓦高墙的宏伟宅邸,足足占据了一整条大街。
飞翘的檐角,张牙舞爪的鸱吻,梁枋精绘彩画的朱红广亮大门,大青石为基,左右各一威武的石制巨狮。
大门之上高悬一匾,“太师府”
。
没错,此处当朝太师房胥的府邸。
安黥没有往正门而去,而是一拐弯飞快绕到侧门,伸手在门板上三长二短有节奏敲了五下。
侧门“啪”
一声开了,一个普通门房打扮但精健的中年男子,对方一看安黥,皱了皱眉“这会儿你还敢来?”
他忙探头出去,左右扫视。
“李爷放心,我很小心的,无人跟踪。”
安黥甚是客气。
李姓门房瞥了他一眼,“罢,我且通禀。”
对方通禀上去,很快有人来带,“太师召。”
安黥被引进外院大书房,一个约莫五旬许,两鬓染霜,面相极之严肃的男人端坐在紫檀大书案之后。
“卑下见过房太师。”
安黥单膝跪在地上,垂“卑下无能,折损这许多人手,也未曾完成任务。”
死的都是多年兄弟,家眷也不知死活,难过是肯定的,但他不敢流露,感觉头顶有一道视线扫过来,他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房胥皱眉“人手都损完了?”
当日他也另派人到沁河盯着,但后来前头两拨人一追一逃跑得太急,郊野上又太容易露痕迹,不得已只能放弃追踪。
后续详情,他有猜测但未证实。
安黥低头“是。”
“是镇北侯府府卫追上的你等?”
“是。”
傅缙慎防暗中身份被察觉,开路用的都是府卫,否则安黥等人也未必能逃出。
房胥点了点头,又仔细询问其他事,最后有侍卫推门而进,“主子,仔细搜过了,并未现有人尾随。”
房胥彻底放下了心,瞥了安黥一眼“你先回去好生养伤,伤愈后老夫再作安排。”
“谢太师!”
安黥面露感激,“卑下定将功补过!”
“去罢。”
安黥恭敬退了出去。
房胥看了心腹侍卫一眼,心腹侍卫心领神会,一拱手,退了出去。
安黥任务失败,如今孤身一人,却知道得太多,必须除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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