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也哭着伏身,样子十分可怜。
“都做了什么,说说看。”
窦太后淡然道。
灰蒙蒙的眼瞳转过来,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阳信和二公主一边哭,一边将“命人寻来草药,趁馆陶进宫之机下手”
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敢有半点隐瞒。
“太后,是我们的错,阿母全不知情,请莫要责罚阿母!”
两人哭得分外可怜,刘嫖都有些意动。
陈娇坐在矮榻边,手里捧着玉简,似看得入神,嘴边却带着一丝嘲讽。
从馆陶长公主避开窦太后的问话,她就冷了心。
大母爱惜她,不想她嫁给太子,将事情掰碎说给阿母。
可在阿母心中,权利仍远远重于她这个亲女。
陈娇想笑,想放肆的笑,将憋闷和愤怒全都笑出来,哪怕被视为疯癫。
阳信两人哀声哭泣时,突然有宦者禀报,太子在殿外求见。
“太子?他不是该去读书?”
窦太后掀了掀嘴角。
王皇后脸色一白,立刻猜到刘彻没去椒房殿。
要不然,三公主肯定会转述她的话,不让太子走这一趟!
“让他进来吧。”
似乎忘记了地上的王娡母女,窦太后靠在榻上,半合眼眸,等着刘彻进殿。
殿门外,韩嫣眉心拧紧,脸上浮现一抹焦色:“阿彻,你不该来长乐宫。”
“我知道。”
刘彻看着殿门,沉声道,“但我必须来。”
韩嫣张张嘴,想劝又找不到话,只能狠狠跺脚,五官皱成一团。
很快,宦者宣刘彻进殿。
韩嫣被拦在外边,不敢在长乐宫乱闯,只能焦急的等在一旁,祈祷刘彻千万别乱来。
“殿下,请。”
宦者让到一边,刘彻迈步走进殿内,看到伏身在地的王皇后三人,眼底闪过一抹锐利。
“见过太后!”
几步来到近前,刘彻向窦太后行礼。
“免。”
窦太后侧过身,“太子所为何来?”
“回太后,彻闻姊姊行错事,阿母请罪于太后前,彻亦当向太后请罪。”
“先是皇后,又是太子,你们母子姊弟倒是亲和。”
窦太后笑道。
王皇后脸色更白,阳信姐妹浑身颤抖,唯有刘彻面不改色,继续道:“太后,彻尝闻梁王叔言《庄子》,以爱孝易,以忘亲难;忘亲易,使亲忘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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