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很专业,没有随便调,而是先礼貌性地观察了两位客人,大概了解了一下他们给人的感觉,然后跟着感觉去调。
一杯是辣喉的烈酒,一杯是入口温和的甜酒。
甜酒不醉人,杯底汩汩冒出的微小气泡,带动蓝色的液体在翻滚,像幽蓝而神秘的大海。
不醉人的给了温长龄,她尝了一口,对调酒师说:“很好喝。”
调酒师笑了笑。
一杯酒见底,温长龄在人潮拥挤的舞池里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她不怎么敢认,又仔细看了看。
“那好像是蒋医生。”
她还是不太确定。
晏丛视力好:“就是她。”
温长龄又一次被蒋尤尤惊到了。
上一次是在医院的停车场,温长龄撞见蒋尤尤跟她的新任在车里接吻,新任是個小有名气的艺人。
平时穿得端庄严实的蒋医生在发现了温长龄后,淡定地抹掉嘴上被亲花的口红,隔着车窗玻璃,用唇形对话:“别说出去哦。”
温长龄嘴巴很严,从来没有私下谈论过一句别人的私事。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之后蒋尤尤每次在门口碰到等车的温长龄,都会问她要不要搭顺风车。
蒋尤尤也看到了他们,没有立刻过去打招呼,而是跳完了音乐的最高潮之后,才推开贴她很近的男舞伴,边平复呼吸,边往吧台那边走。
她找空位子坐下,裙子太短,漂亮的一双长腿不知道惹来了多少异性的视线:“你俩来酒吧,就光喝酒?”
“我们还看你跳舞了。”
温长龄真心地夸奖,“你跳得真好,跳得最好。”
扭得比蛇还要灵活。
蒋尤尤撩了撩卷成波浪的头发,热情地邀请温长龄:“一起?”
一只手横到温长龄面前,是晏丛。
他隔开蒋尤尤,满眼防备,如同一只护鸡崽子的母鸡:“你别教坏人。”
舞池里不知道有多少借机揩油的,晏丛不放心。
蒋尤尤跟晏丛、比跟温长龄还要熟点。
她和温长龄说得上话,其实跟晏丛也有点关系。
她的导师是晏丛的主刀医生。
另外,她母亲和晏丛的二婶是堂姐妹,所以两人也算得上是远房亲戚。
();() 行吧,蒋尤尤就不带坏纯真小护士了:“你们慢慢喝,我去玩了。”
蒋尤尤没走多久,灯光突然暗了。
几秒钟后,一束橙色的光落在了DJ台上。
橙光太刺眼,温长龄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因为镜片折射,她的视线里出现了短暂的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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