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协拾阶而上,最快得到消息的院内老鸨急忙赶来,顾不得擦拭额头密汗,提着一身养尊处优的肥厚软肉,几十年不曾这般急促的登楼,等见到前面年轻公子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堆起一副八面玲珑的热肠笑容,痴痴道:“刘公子,莫不是想见我群玉院的花魁姑娘心急了些?”
刘协撤回刚要迈开的步子,转身一脸肃容道:“该给的金银,朕……我一分不曾少吧?”
依旧满脸便宜笑容的老鸨倚着漆木栏杆,喘了两口大气,用一条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粉色绣花手帕擦了擦额头,谄媚道:“刘公子说哪里的话,且不说刘公子给的价钱已是极为丰厚,单论奴家之前接到的消息,就算刘公子一分不愿意赏给奴家,这群玉院的姑娘还不是任凭刘公子挑选。”
刘协不禁蹙眉道:“既是如此,你却为何拦我?”
天生一副玲珑心思的老鸨哪儿会看不出这位年轻俊哥已然有些不悦,不过既然上边有交代,仅是区区提线木偶的她又怎敢违背,所以当下便是笑意更盛,作了一礼,献媚道:“刘公子莫要生气,只不过刘公子要上这牡丹阁,奴家还得向公子讨要一纸文书才行,先前公子的赏银,奴家可以全部奉还。”
一纸文书?
刘协不禁露出一丝冷笑,不就是想洗脱罪责,拿一道逛青楼的入院圣旨来移花接木,真也可笑之极。
那吕布做人贪小,做事器局居然也是如此小家,被那许都曹贼像撵狗一样的追着打,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冷笑着从一脸忐忑的老鸨手中接过文房二宝,提笔之后的刘协却思绪中断,怎么写?难道真要写大汉天子刘协入青楼?青史留名不得,还要给列祖列宗抹黑丢脸不成?
似乎看出了年轻公子的犹豫,始终低了数阶的老鸨小心翼翼问道:“刘公子,若有难处……”
刘协头也不抬,冷笑着打断道:“我便是真有难处,你又胆敢违背你身后之人的命令?”
老鸨顿时一惊,闭口不言。
刘协浑不在乎这些小角色的喜怒哀乐,继续低头沉思,即便他自己顶多不过是任人玩弄的虚名天子,可该有的皇家气度,他始终不少去半点,这大概也是他能为刘家留存的最后一点帝王骨血了。
这时,阁楼顶端丝竹再响,女子声音温软如初:
泉涸于陆,鱼相竞死。
圣人教我,相忘江湖。
提刀出阁,我入青楼。
但求与君,相濡以沫。
熟悉的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刘协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一区区女子为他胆敢离经叛道,以身犯圣,他刘协怎就还放不下一张帝王座驾,为她撕下脸皮,再无一次彼此为难?相濡以沫?即便不做帝王,一直以来刘协就对此不屑,这个看似动人无数的传说,又有多少颠沛流离?坎坷不断,人心易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不离人?圣人言,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虽然萍水不曾相逢,缘悭一面,可难得的是不相逢,便不相苦,不相苦,相忘又有何不可。
然而此刻,刘协却再无一丝冷漠,手中笔微微颤抖,在一张华贵布帛上写下一行精致篆体小字:刘协入青楼,为寻曹节。
这一次,没有帝王,没有逆臣之女,只有两个平凡名字所代表的人。
尚愣在一旁的老鸨忙不迭的接住从上面飘下来的布帛,甚至连笔端的黑墨泼在脸上也不知觉,匆匆看了一眼布帛上的刘公子亲笔,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便一脸惶恐的乞罪告别而去。
任谁看到一个翩翩公子突然眼中流血,也绝不能泰然处之。
老鸨带信离去,阁楼顶端曲子依旧袅袅绕梁,刘协一步一步缓缓登楼,仿若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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