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纵他爹调任的地方正是沪市。
这混世魔王从八岁起,不是在军营跟人摔打,就是在他家混吃混喝。
前段时间不是还约他出海冲浪,怎么突然又要回这边来了?
这车里的熏着香,意外的清淡,混合着顾沢身上男士香水的低沉香味,有点催眠。
沈栖衣昏昏沉沉,懒得去想,眼睫沉甸甸压着眼睛,水雾氤氲的桃花眸半阖着,声线自带三分笑意:“我已经买好票了。”
这就是要拒绝了。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顾沢辨不清情绪的嗓音响起:“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明明以前从来不会拒绝他。
为什么这段时间就变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
“还在生气?”
顾沢说着都觉得可笑。
沈栖衣有什么资格跟他生气?
不是他自己不来的吗?
“从上周三起,我连考四科,昨天好不容易考完,今天又是六点起床。”
沈栖衣不急不缓,笑意揉碎在嗓音里,大概是真的倦了,他撑着脸颊缓神,落下的发丝遮了他半张脸,只能看到一点鼻尖和下颌的轮廓,皮肤白腻得像是能反光。
顾沢从他脸上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
沈栖衣今天为什么早起?
因为李少桉。
沈栖衣活动了下脖子,稍稍侧过头,目光落在车外,春风暖阳般的和煦,看都没看,伸手胡乱拍了拍他,漫不经心地安抚:
“没有生气。”
本来是拍他肩膀,但到底只是估算,一不小心失了尺寸,差点拍到脸,顾沢下意识往后躲开,那手就这样落在他大腿上。
柔软的指腹一沾即走。
奇迹般地,刚升起来的些微怒火,就这样悄无声息散去,注意力完全被拐到另一边。
顾沢喉结上下一滑,大腿肌肉紧绷。
可当他再看过去时,沈栖衣已经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他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使不上劲的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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