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裴眠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事情又多,又爱哭,只不过以前是爱粘着裴鹤叫他陪自己玩,现在变成了粘着他想和他做爱。
他的弟弟哭起来很漂亮,像葡萄酒倾倒在玫瑰花瓣上,像花瓶摔碎在地上,脆弱又美丽。
太过美好,于是理所应当地该迎来更加破碎的结局。
他始终对裴眠克制着狠狠惩治一通的欲望,以往那些微不足道的惩罚对裴眠明明就是快意的享受,他们在情欲的游戏里互相试探,目的明确又不移,裴鹤曾短暂地失去继续的兴趣,于是当裴眠提起自己新找的炮友叫做楚颂——那个他有几分印象的,笑容里总像隐隐约约掺了毒药的学弟。
他甚至可以大胆地推测裴眠必定会吸引住对方,那样危险又娇艳的人,总要引起伪装得体的饿狼的窥伺,而楚颂大概也能凭着本性压制住对方。
只要他不再插手,他就可以主动退出这场博弈。
裴眠依旧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除了喜欢做爱,有性瘾以外没什么缺点的漂亮青年,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背离道德底线的行为——谁都不吃亏。
但如果裴眠死缠着不放,他并不介意加一脚进去。
被裴眠死死拽着,他早就半只脚踏进深渊了。
反正这个世界本就疯了。
26裴鹤下班回了家,换好鞋直接进了裴眠房间,坐在床沿边上,对着缩在被子里的人冷笑一声:“裴眠,别装睡了。”
原本还规规矩矩睡着的青年不满地坐起身,头发也是乱的,疑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睡姿没这么规矩。”
裴眠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早上在办公室里的事情仍让他兴奋,但他得表现出恼怒或是羞耻,总之不能是享受。
在裴鹤面前完全没有装正常人的必要,可他永远乐此不彼地在他和裴鹤之间加一些小把戏,以此来增加这场勾引的乐趣。
“哥。”
裴眠总能把这个称呼叫得粘腻又色情,听着根本不像兄弟间的对话,更像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裴眠再次探头看着他,身上斑斑点点的掐痕和吻痕在动作间泄露,裴鹤垂着眼问他什么事,视线落在对方手腕一颗痣上。
丝毫不在意自己光着的上半身被人看了个干净,裴眠又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就想说你真好看。
嗯,现在你可以走了。”
若即若离的拉扯,似是而非的勾引。
裴眠总能把这些把戏贴上崭新的标签,再在他的面前显摆一通。
27好像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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