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
纸头被她小小的、歪扭稚拙的字迹占满大半,应风色瞥了一眼,满面通红,鹿希色也有些扭捏,杏核眼儿瞟来瞟去,干咳两声,坐挺了柳腰。
但越正经八百,那种暧昧不明的异样气氛反而越磙越浓,斗室里仿佛更燠热些个,两人额颈都沁出薄汗。
“玉门闭锁”
、“舌凉津温”
、“龙游涎出”
……通篇看时尚不觉如何,至多当成赘语修辞,或加强上下文语意,一旦摘列成行,满满的意有所指扑面而来,简直就是——应风色像烫了手似的放落纸张,不意“喀”
的一声撞上桌顶,鹿希色一把抓起毛笔对着他,柳眉倒竖,板起俏脸:“先……先好说啊,今儿不许再来了,正事要紧。
太阳下山前得走哩,没时间啦。”
应风色慌忙摇手:“不是……我是……不小心撞了手,真没别的意思。
今儿不会要了,明……明天吧。”
鹿希色圆睁杏眼:“明你的头!
想得挺美。
弄得人痛死啦,路都不能走,你背我回去?”
想到那个画面,噗哧一声,扬起的嘴角已不及收回。
应风色没敢嘴硬,握住她温软的小手:“是我不好,别恼啦。
晚点我背你到家门口,你再自个儿熘进去。”
鹿希色晕红小脸似笑非笑,低垂的眸光四处乱瞟,半天才轻轻一挣,抽了回来,怕他又来缠夹,敛起笑意,径指纸面:“说回正题。
阴阳通气,固是一解,但如果……这真是双修之术呢?”
应风色从未涉猎房中术,道门诸般内秘,风云峡最不信这一派,片纸无收,通天阁内虽有专着,应风色连走都不曾走近过,腹无经笥,蹙眉摇头:“就算有这可能,谁知——”
见女郎耳珠通红,别过头去不说话,灵光一闪明白过来,又气又好笑:“你试过了,是不是?”
鹿希色身子极是敏感,男儿又有过人的精力与尺寸,此消彼长,尽管应风色初经人事,不费什么工夫便弄得她欲死欲仙,但无论如何地游刃有余,鹿希色总能在攀上高潮的同时,倏忽便将男儿榨出精来,也跟着一泄千里,配合得天衣无缝。
应风色总以为是她太美太艳,膣里的绞拧吸啜太过爽人,才得如此,丝毫不以为意。
如今想来,怕女郎早已留意心诀之异,每当元阴失守,便即使出某种促精的内秘手段,来个同归于尽。
“你作弊啊,鹿希色!”
“你敢说你不喜欢么?”
女郎就没点理屈的样子,冷笑:“一句话。
你说一句‘不喜欢’,我就再也不用,说啊!”
“喜欢死了。”
应风色满眼诚挚:“虽然今儿不行了,但现在真想试试。”
“……出息!”
鹿希色差点没给喷笑噎死,好半天才缓过气,一拳抡去,转过红透的酥莹耳背,连颈背都微泛娇红,细声道:“明儿让你试。
先说正经的。”
没再瞧他,指着摘要,解释了运劲相关的法门,翻开《风雷一炁》某段经文,两者若合符节,彼此之间截长补短,兜得丝严合缝,原本语意不明的地方,一下突然清楚了起来。
“这还没完。”
女郎压住二者并置,接着揭开《还魂拳谱》:“这藏字谱我听主人说过,开创鳌跃门一脉的龙血羡鸾祖师,为隐藏写在行间的夺舍大法心诀,故意创制了这套大开大阖的拳路,与山上走阴柔一路的内功大相径庭,是绝顶高手才开得的玩笑……若不是这样呢?
“夺舍大法诸脉皆传,对内没必要隐藏,对外,绝口不提岂非更稳妥,何必着落于文字?我有个想法,这书里确实藏了东西,非是夹录行间的心诀,而是拳谱自身。”
指着一帧打拳小人图形。
“试试以方才的法门,能使出这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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