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身上背着的烤鹿腿吃了,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睡了一觉,约摸到了三更时分,悄悄潜行到这个部落居住地近旁。
我将身子藏在一大丛荆棘后面探头向外张望,那些木屋和山洞面前的空地上燃烧着一大堆篝火,四个守夜的女兵围坐在篝火前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一个打起了呵欠,就像传染病一样,其她几个也打起了呵欠。
最先打呵欠那个往后一仰就势倒在地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旁边那个抱着膝盖,将脸搁在上面打起盹来。
还有两个背靠背坐着,先还勉强撑着说笑几句,后来脑袋歪在一边也没声音了。
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我发现了老高,他的手脚被分别绑缚着,面对火堆侧躺在那儿,于是我从藏身处爬出来,悄悄向前摸去。
突然一个女兵说起话来,我以为被发现了,赶紧退了回去。
等我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后,我才意识到那个女兵是在梦中呓语。
接下来我又做了一次尝试,一个女兵在梦中磨起牙来,处在极度紧张状态的我被这种异常举动又给吓回去了。
后来我放弃了这种冒险打算,毕竟老高离女兵们太近了,而且她们睡的并不熟,从她们身边将老高救走而不被她们发现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采用了另一种方法,我从脚边拾起一块小石头,对准老高的后脑勺抛去,老高被砸的身子一抖,想爬起来无奈手脚被缚动弹不得,于是他扭个身抬起脑袋四下张望。
老高的目光很快就与我的目光对视上了,我朝老高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爬过来,老高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可是很快就转变成了坚决。
他用脑袋抵着地,两只脚后蹬,使屁股高高拱起,然后脑袋一松,失去一头支撑的身子就趴下去了,这样他就向前挪动了一小截距离。
接下来他就使用这种方式,像尺蠖似的一伸一缩缓缓蠕动。
眼见老高已出了火光照亮的最大范围,我一个箭步蹿上去,揪着头发将他拖到荆棘丛后。
我们俩片刻不敢歇息的跑了一夜,天亮的时候老高扶了扶眼镜,用一种既惊诧又迷惑的口吻说:“哎,老陈,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呀!
是不是咱们黑灯瞎火辨不清路径兜个圈子又转回来了!”
,我正待开口回应,只听一声唿哨响,前面的断崖上突然现出几个穿兽皮裙手持短刀的女兵来,这些女兵个个身手矫健,她们将短刀叼在口中,手攀从崖上垂挂下来的葛藤,就像猴子一样灵巧,转瞬间就下了断崖,将我和老高包围了,为首的正是在潭里洗澡的那姐妹俩。
老高被这些女人打怕了,一见被包围吓的两腿发软,扑通一声四肢朝下趴在地上,就像狗一样扭着屁股摇晃着那虚幻的尾巴向这姐妹俩献媚,甚至他还凑过去用舌头舔那个姐姐的脚来表示他的臣服和讨好。
我是不甘心被俘的,手持铁剑准备战斗,可是我又担心我无力举剑劈杀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我一犹豫,那个妹妹发动突然袭击,飞起一脚正踢中我的裤裆,我痛的双手捂裆弯下腰来,她则趁机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一棵杨树下,不由分说抓着我的脑袋在杨树干上碰了七七四十九下,我的脑袋将树皮撞的纷纷剥落,而树干又将我的脑袋撞的轰轰空响。
那个妹妹跨骑在我的背上要我像马一样驮着她走,我也无力反抗了,但也绝不屈服,索性趴在地上装死,任那个妹妹用刺条抽我也一动不动。
老高爬过来凑到我耳畔说:“老陈,要忍耐!
你就让她骑一下子!
你想想韩信,那么大个英雄,在时运不济之时还不是受过跨下之辱!
咱们也是英雄,是英雄就该向这位英雄的前辈学习!”
。
我不得不承认老高说的有道理,只好强压屈辱感,抑制反抗的冲动,假装顺从的趴在地上当马,驮着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往她们寨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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