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裕放下筷子,奇道:“这是哪又闹民变了?”
朱祁钰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民变?”
谭裕道:“正统四年,麓川勐卯王暴乱,去年刚刚平定;正统十二年,浙江叶宗留闹事,去年又有福建邓茂七,这大明什么时候消停过。”
朱祁钰道:“那也未必,麓川那面靖远伯已经平定,叶宗留邓茂七之辈也被宁阳侯镇压,如今大明四海平靖,百姓有所生养,不应该再有什么地方民变啊!”
谭裕道:“不是民变能是什么?”
朱祁钰笑道:“我猜是瓦剌人入寇。”
谭裕嘿嘿一笑,道:“王爷,蒙元余孽被成祖和先帝打得远徙漠北,剩余的也都臣服于我大明,年初瓦剌人还来进贡,被王公公骂回去了,也没见他们如何气恼,他们怎么敢来挑战我大明。”
朱祁钰道:“佑中啊,你还是太嫩了,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瓦剌人被王公公骂回去,自然会气恼,但是他们却没有表示出来,我猜他们这是把仇怨记在心里了。”
谭裕道:“王爷,你是说这次是瓦剌人来报仇?”
说完还不等朱祁钰点头,自己先摇了摇头:“他们不敢。”
然后继续道:“现如今三边安稳,绥德那边刚刚修好边墙堡垒,大同和宣府又有重兵,蒙古蛮子来了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他们虽然没脑子,但是也不傻。”
朱祁钰端起酒杯嘲笑道:“哈哈,你谭佑中也有瞧不起别人脑子的时候啊。”
谭裕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端起酒一饮而尽。
二人放下杯子,朱祁钰说道:“佑中说的有理,但是还不够全面。
大明武力强悍,边军勇猛,三大营更是威名赫赫,这毫无问题,但是佑中你只看到了武力,却没有看到其他方面。”
谭裕笑嘻嘻地问道:“王爷,您说说看。”
朱祁钰继续道:“其实你刚才已经说了一条了。”
谭裕想了想,问道:“您是说民变?”
朱祁钰点点头,道:“对,麓川闹了快十年,耗银无数,国库空了一半,浙江福建叶邓之流又闹事,江南赋税之地也没办法按时上缴税赋,国库剩下的那一半也没了着落,再加上王振之流贪赃枉法,国库基本上空空如也,大明将士勇悍,但是也要吃饭,你是将门出身,理应知道粮草辎重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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