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知道徐邦达已经数年没有外出过了。
徐司两家,相隔虽不算远,但中间也少不了一段车马路。
徐家人怕颠簸到他,有这样的念头也不算匪夷所思。
上一次,他虽有心,只奈何起来时头晕目眩,连衣服都换好了,最后临出门前被廖氏拦下,确实没有陪自己回去。
虽然难看了点,但毕竟,一切以他身子为重,自己的母亲王氏对此并无微词,也顾不得二房人在背后暗嘲,只更添忧心而已。
所以此刻听沈婆子又提了这话,正要接口时,徐邦达已经沉了脸,道:&ldo;我自己身子如何,自己知晓。
不用你多嘴,明日自然是要去的。
&rdo;沈婆子见他态度坚决,一边讪讪道:&ldo;倒不是我的意思。
不过是太太不放心,遣我来看看,且老太太也是点了头的……&rdo;一边退了出去去向廖氏回禀。
等那婆子走了,初念细声道:&ldo;二爷,老太太都这么说了,你若乏,真不必去的,我不会怪你。
&ldo;徐邦达伸手将她略散的鬓发捋了下,道:&ldo;你休听那些婆子无风起浪多生事。
明日是你嫁我后回门的好日子,只要还没闭眼,我便一定要去。
&rdo;或许是自己较之从前对他更贴心柔善,这一世的这个丈夫,比之从前,待自己也更要体贴。
初念心中感动,握住他那只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用颊轻轻蹭了下微凉的手背,道:&ldo;二爷,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还要做长久夫妻的呢。
&rdo;徐邦达笑了起来,将她带到自己怀里,亲吻她的面颊和唇。
许是天生性格,许是身体的缘故,徐邦达不像他的弟弟徐邦瑞那样风流纨绔,身边也一直没有通房。
因为缠绵病榻,于他看来,红袖扶来聊促膝,青娥不住添香兽,这才是才子佳人的最佳诠释。
所以他的亲吻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凉润而轻巧,即便是唇,也浅尝辄止,仿佛她是个玻璃做的人,稍一用力便会破碎。
这和初念记忆里另个男人那仿佛要揉碎花苞散一地般的对待完全不同。
初念喜欢徐邦达的方式。
至少,被他这样亲吻的时候,她的呼吸和心跳,自己都能完全做主‐‐那种被人弄于股掌完全无力抵抗的感觉,太过糟糕,她不想再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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