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哈伊支道:“你岳父年纪大了,长子夭亡伤心过度,受了刺激,这种事常有的!”
“不!”
辛逊斩钉截铁的说,“我岳父精神萎靡,但神志并未昏聩,他只是被人用药物控制住了心神,所以他的举止怪异,但气色脉象和常人无异。”
赵遵不解道:“辛兄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我见过这种症状的人!”
“哦?”
辛逊说道:“我辛家以养马为业,辛家人从小是从马群里长大的。
这个公马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发情,发情期的公马脾气暴躁不易驯养和骑乘,为此除了专门配种的公马,其余的公马只要体型长成,多采取阉割的方法切掉马鞭,这种骟马比较温顺不易伤主,民马大多如此处理,而战马为了保持公马烈性冲击力,一般不采取这种办法。
骟马非常有讲究,这东西对雄性来说非常精贵,骟不好一匹好马就完了,骟马的过程极其痛苦,骟马之后马匹又不能静卧,最好能慢慢溜达着。
这时候就需要给马匹服用药物,我家有祖传的麻药,吃了后可以减轻马的痛苦,而且可以让马陷入一种忘我的境界,迷迷糊糊的不会妄动伤口,几天以后伤口愈合停药后,马恢复如初。
这种药的药劲非常强,一旦人误服,和马的症状一样,而且更甚,犹如傻子一样。”
赵遵听明白了:“你是说金彪被人下了这种药?”
辛逊点点头:“肯定是他身边的人在饮食中下毒,造成他失心疯的假象,从而架空他取代他,把他当成一个傀儡!”
赵遵问:“这些天,你可查明是何人下药?”
辛逊苦笑道:“我本领低微,自顾不暇,根本不敢留在城主府,漂泊在市井间如何查明真相啊!”
赵遵问:“你可会配制解药?解救了金城主,沙城就重新回到了我们的手里,那样便可查明真相了!”
辛逊道:“这种麻药药劲很足,吃一次可维持三天,三天之后自解,但长期服用脑子受损就永远变成傻子了!
解药是有的,配方我知道,吃了之后半个时辰就能痊愈!”
赵遵大喜:“太好了,你速去配制解药,我送入城主府给金彪服用。”
辛逊却摇了摇头:“我早就想配制解药了,可药方中有一位冬籽草草籽,这种药材只在隆冬时节才有,产量和用量都很小,药铺存货不多,我把沙城五家药铺逛遍了一颗草籽都没有找到,缺了这一味药就配不出解药,急死我了!”
赵遵皱眉道:“这些歹徒真贼啊!
购光了药材任何人都配不出解药来,这样就永远救不了金城主,时间拖久了金城主就无药可救了!
辛兄,你家这药的配方有多少人知道?”
辛逊支吾了半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兀哈伊支好奇道:“那你大半夜不找地方躲好,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辛逊道:“我问了药铺掌柜的,其中一个认识买药人,他给了一个地址,就是你们抓到我的那一户人家!”
兀哈伊支道:“你想偷药?”
辛逊摇头苦笑道:“我连墙头都翻不过去,还怎么偷东西?我来这儿是因为约了人。”
“约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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