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薛以凝翻动纸页“嗯,所以暂时问不到纪家的情况我再让人去问问。
我刚在宋祁之前的记录,纪长宏去年开始经常去医院。”
“不用了,我大概猜到了。”
纪绣年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她昨天也不是没听到被自己打断的半句,此刻抬头了眼前的医院,再加上之前宋祁曾经提过纪长宏到医院望年迈的父亲不用多想,答案呼之欲出。
挂了电话,她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升起车窗,掉转车头。
江蔚摇头“你真去找那个谁,你那什么”
前女友这几个字他一直说不出来,作为一个钢铁直男,怎么说呢他还需要克服自己的认知障碍。
纪绣年点头“见了。
说了几句。”
江蔚猜到对方不会答应,拍了拍她肩膀“要是勉强就别去了。”
还没听过谁分手后去求前女友办事的更不要说纪长宏以前在这中间做过的缺德事情,哪怕这次只是请对方暂缓提交材料,也不要想人家会答应。
换在他头上,他不宰了纪长宏就不错了。
想想就知道,纪绣年去找人家,肯定是要受气的。
纪绣年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等医生出来,她立刻站起来“医生,我祖父”
医生摇摇头“做好心理准备吧。”
江蔚皱着眉“不是说手术很顺利吗”
医生耐着性子解释“是很顺利,但是这位老先生岁数大了,人的身体就像机器,运转久了也有损坏的,他的肝硬化早已经到了晚期,就像零件磨损,坏了好了,等一会儿病人醒了,进去跟他说说话吧,估计这两天身体难受,精神也不好。”
纪绣年低下头“谢谢,我知道。”
到晚上十一点,护士说可以进去了。
病床上的人是醒着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拆着好几根长长的白色管子,还勉强对她挤出一点笑意,着她,着江蔚,又透过他们去身后的人,像是在找谁。
意料之外,却又像意料之中的扑了个空。
那双经受岁月磨砺而浑浊的眼睛似乎涌上一层水光,笼罩着浓厚的失落和不解的惘然。
很快,目光又转回到纪绣年身上,克制的,对她轻轻点了下头。
纪绣年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情绪,在病床边坐下“您还好吗”
老先生没说话,眼睛弯起一点弧度,示意她,还好。
他是学究气很重的老教授,最讲冲淡平和,待人温和礼貌,从不会轻易诉苦。
可这副因病重而迅速干憋下去的身体早已说明了一切。
“安扬早上来过,跟您说上话了吗”
老先生再次眨眼,说见过,也说过了。
纪绣年一时间没有别的话说,只能安抚似地握着他的手,他因为药物的作用近乎昏昏欲睡,却每隔十几秒就睁开一下,努力辨认在病床前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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