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
这个姓闫的手怎么那么欠呢!
“不过他的微信纪录确实很奇怪,前一秒,他还在跟女孩聊骚约饭,发的都是语音,听声音也不像喝醉了的。
后一秒就发了一堆‘这男人是骗子’之类疯疯癫癫的话。”
于严说,“兰爷,这事听着有点蹊跷啊。”
喻兰川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把闫皓翻来覆去地煎炒烹炸了一遍:“你想说什么?”
“要真是那个团伙的同党报复,早把这小子削成片了,哪会让他全须全尾地躺回自己家里,还帮他把从超市买的东西都捡回来?我觉得要不是他自己精神失常,那就是……”
于严伸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说实话吧,兰爷,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吧?给谁铲事去了?”
喻兰川不吃亏地踹了回去,大尾巴狼似的一跷二郎腿:“警察同志,说话要讲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跪安吧,有事找我律师聊。”
“唉,这种混搭的逼,也就你才能装得出来,”
于严叹了口气,“不扯淡了,兰爷,聂恪这种‘纳税人’的要求我们不能不理的,处理不好,他到处投诉不说,没准还得把我们挂上微博,回去我们就得按他说的地点和微信发送时间,去核查这附近的监控,过来给你提个醒,你留神一点。”
喻兰川按了按眉心,知道自己的午休是泡汤了。
于严站起来,一整制服:“能者多劳吧,盟主!”
喻兰川现在一听“能者多劳”
这四个字,头都大两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再说这词就跟你绝交,滚。”
丐帮的人常年在这附近混,都是老江湖,应该知道怎么避开监控。
甘卿不用问,这人滑不溜手,也不至于露这种马脚。
问题是,甘卿跟丢了一阵,那段时间,没人知道闫皓去哪了。
喻兰川匆匆来到楼下洗衣店,一把拎起闫皓的领子。
闫皓一见他,眼睛又红了:“你还我!”
“我还你个头,”
喻兰川问,“昨天晚上你扛走聂恪后,去了哪?从哪走的,有没有避开监控?”
闫皓一脸茫然,显然是压根不知道还有监控这码事。
喻兰川:“……”
古代的武林盟主都呼风唤雨,日常生活就是接受万人膜拜,看谁不顺眼,就打成魔教妖邪,没事可以指挥小弟们去干他。
多么美好的职业!
怎么当代盟主就跟铲屎工一样,到处给脑残擦屁股?
怪不得上位这么容易,都没有人礼貌性地竞争一下。
老杨大爷脑子不慢,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聂恪报警了?”
喻兰川剜了闫皓一眼,把于严悄悄给他传的消息说了,两个老头听完,此起彼伏地对着闫皓叹气。
江老板问:“那怎么办?”
闫皓缩脖端肩,蜷在大洗衣机旁边,整个人灰沉沉的,丧得要滴出水来。
喻兰川看了他一眼,心说:“我为什么要管他的破事?”
老杨大爷:“小川!”
喻兰川:“……这事没有人身安全和财产损失,而且听起来确实挺离谱的,警方调阅排查监控也需要时间,只要这期间聂恪自己承认他是喝多了产生幻觉,派出所那边应该也不会往下查……喂,蜘蛛侠,你跟我仔细说说,聂恪给诊所医生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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