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拂月是暂时不出宫的,因为陛下将差事分给御林军右统领了。
桑拂月若有意,自然可随右统领一道去晋州取藏。
是的,分给清儿的那部分籍,至今仍放在晋州。
本来也准备运到京城的,但前些时日忙碌着桑拧月的亲事,且即便把那些籍运过来,也只能存放在闲散的院子中。
这到底是不如放在通房的地库或是藏楼中好。
也因此,桑拂月和清儿商量过,就决定等在京城也建议座藏楼,随后再把那些籍运过来。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如今因为周宝璐张了张那张破嘴,那些籍不得不提前运到京城了。
桑拂月就和御林军右统领说了藏的具体地方,并说钥匙在清儿哪里,稍后他就派人问弟弟要来。
至于他,此番就不陪同统领去晋州了。
毕竟能来军事学堂学习的机会,并非每年都有。
他走了狗屎运,今年才得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想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上进。
不过稍后他可让家弟陪同前往,再不济还有府中管事……
究竟是何人陪同御林军右统领南下的,如今且没商量好。
只说沈廷钧回了府,很快寻到了桑拧月。
桑拧月依旧在整理她那些籍,从成亲翌日她就开始归置,到了今天,也才做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眼瞅着就快收拾妥当了,桑拧月的心也松快一些。
见到沈廷钧今日早早归家,桑拧月还很讶异。
不由问他,“今天这么早下职么?衙门里最近没什么案子么?”
沈廷钧回了句“不是……”
其余的话,竟有些不好开口。
桑拧月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踌躇的模样,不由放下手中的籍问他,“到底出了何事,你倒是说啊。
你这个模样,我的心惊肉跳的。”
她戳着沈廷钧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沈廷钧便不由的笑起来。
他开口,先是将周氏再监牢里的一通闹腾说出来,继而又说了陛下的决定。
桑拧月闻言先是恍惚,“我竟忘了,今日是她斩首的日子……不过她可真是命大,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能逃出升天。
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又笑沈廷钧:“我知道你和大哥那时候说将籍交上去,是无奈之举。
你们啊,怕是准了陛下的为人,知道陛下不会无辜收取你们的‘孝敬’,这才一个比一个大义凛然。”
而隆庆帝还真被他的臣子算计着了。
他本身不是会问臣子索要东西的皇帝,即便臣子进上了,但这又不是他们两人的,况且东西烫手,拿再手里也名不正言不顺。
隆庆帝堂堂一国皇帝,哪里会眼皮子那么浅,因为这区区一点东西,将自己陷入那么被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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