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打赤膊!”
李八郎道,“这天也太热了。”
李氏微嗔:“你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不是那市井小无|赖,打什么赤膊!
你看央及,他不是穿得整整齐齐?”
夏衫的直裰,布匹虽然比春衫薄,却依旧很热,不透气,和后世的夏衫比不了。
陈璟偏瘦,而且汗少。
虽然他也觉得热,外人却看不出来。
李八郎不同。
他和陈璟差不多瘦,可因为体质缘故,总是一脑门汗,看着特别怕热。
他总是打赤膊,无奈这个家里太小,连个内外院都没有,不方便。
李八郎也就是过过嘴瘾。
真让他打赤膊,他只怕也觉得别扭。
“隔壁的葛家,准备搬了。”
李氏说完李八郎,转颐和陈璟说正事,“邻里住了快十年,彼此相安。
葛家叔父和婶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厚道人,住了这十年,我们两家连句重话都没有。
他们要走了,不知新来的邻居是什么人家,好不好相处”
邻居和睦,家里也觉得温馨。
要不然,经常起争执,鸡飞狗跳的,住得也糟心。
葛家的院子,是一处两进庭院,比陈璟家宽阔很多。
葛家是做生意的。
他们家长子聪明能干,早年就出去行商,如今在明州有了三间店铺,赚了不少钱。
葛家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也都嫁到了明州。
现在,就剩下老两口和几个下人在望县。
今年年初,葛家的长子就劝父母也搬到明州去,好让孩子们尽孝膝下。
但是两个老人舍不得走,毕竟住惯了,街坊四邻都熟悉。
后来还是决定走了,主要是因为他们家的祖坟原本就是在明州乡下,亲戚都在那边,回去也算归乡。
早年来望县,是做生意,将来死了还是要抬回明州那边埋的,还不如索性回去。
“要搬了?”
陈璟问,“那他们家的宅子,卖了吗?”
“两个月前就卖了。”
李氏道,“听说卖给了一位姓姜的官人。”
“是望县人吗?”
陈璟道,“做什么的?”
“不是望县人。
葛家婶子说,是从南边来的,说话客客气气,出手也豪阔。
他一个人,带着几个随从,没有妻妾儿女,说是来做生意的。”
李氏早已打听清楚了。
葛家婶子极力说新买主的好处,李氏仍觉得不靠谱。
出门行商的,又富足,还没有妻妾跟着,最是荒唐了。
荒唐倒也能容忍,只怕是用来安置外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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