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十来个下人,房舍都是现成的,今晚回不来,咱们就住在庄子上,有人服侍。”
陈璟点点头。
原来把病家放在庄子上静养。
“是谁生病?”
陈璟又问。
“十三娘。”
沈长玉叹了口气,目光里难掩悲痛,“十三娘是我妹妹”
于是一路上,他仔细和陈璟说了他的家庭关系。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十三娘还不满周岁。
我、六郎和十三娘是一母同胞的,我比他们大,他们都敬重我。
过了三年,继母进门,十三娘不喜欢她,就和我特别亲近。
我和六郎只有那么个同胞妹妹,都很疼她。
她很懂事,也机灵,在家里长辈姊妹间应对得体。
我在外念书,一点也不操心她。
我原打算今年初进京,参加明年的春闱,却不成想,十三娘却生病了。”
沈长玉道。
“什么病?”
陈璟问。
“一开始,也不知道有病。
她好好的,突然月汛不行。
她的乳娘告诉了我继母。
我继母怕担事,告诉了我大伯母,大伯母请了大夫。”
沈长玉回答。
每个家族,都有个主持中馈的大太太,等于是内宅的主人,和外宅的家主是一个意思。
月汛,就是月经。
未嫁的姑娘,突然停了月经,不算是小事。
万一是有了身孕,整个家族跟着丢脸,当家做主的太太必须要早做准备。
“大夫说,是有孕。”
沈长玉面带哀痛,“十三娘又哭又闹,说她是处子之身,没有同任何人私通,不可能有孕。
这件事,大伯母压了下来,没有闹大。
六郎告知了我,我立马回了家。”
“然后呢?”
陈璟又问。
他终于明白为何沈长玉这么慎重了。
待嫁女儿家的清誉,就是她的生命。
哪怕不是真的怀孕,只要传出闲话,吐沫星子都足够淹没她的。
这种事,不可能对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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