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接得太急,活像法庭上急于脱罪的被告。
陆延被怼得无话可说,耸了耸肩,示意小灯泡这事儿交给你了。
范子墨讨好似的地用肩膀蹭了蹭齐阳,用夸张的语气唱道:“啊,可怜我正值青春年华,却没有帅哥愿意吃我的剩饭啊!”
齐阳本就因为齐月莫明的态度烦的要命,压根不理会这出戏,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半张酱香饼,扔到陆延的盘子里:“吃!”
陆延一惊,顿时跟小灯泡面面相觑。
没想到一句话都没问出来,差点又触了另一个的逆鳞。
陆延还在疑惑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两天脾气都这么差,范子墨已经受不了饭桌上的低气压,气鼓鼓地抹了一把油腻腻的酱香手,起身又往拿菜的窗口去了。
陆延见状也没有挽留,只是温和地轻声问他:“怎么了?”
吃饭没了胃口,齐阳索性放下筷子。
他很想跟陆延聊聊最近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又摸不着头脑的事,但跟前男友抱怨一个年轻哨兵莫名其妙要跟自己签专属的事儿听上去又绿茶得很,鉴于自己对来龙去脉也不清楚,又不想陆延因此跟齐月的关系变得复杂,他只能略去了出任务前的那段对话,言简意赅地说道:“齐月的身份似乎跟六年前全国类哨兵儿童绑架案有关。”
案子发生已久,那段时间的陆延基本已经在出后勤的阶段,他只能从官方通报和当时脍炙人口的传闻中回忆些细枝末节的事儿。
他也放下餐具,想了想才回复道:“年纪倒是对的上,但这件事听上去太玄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齐阳摇摇头:“没有,只是跟六年前的时间线吻合,齐月又正好是这个年纪。”
出任务的时候他想到六年前要说有什么震惊国家的大案子也就这有这个,“我也是正好跟龚倩谈到这个,才想起这也是六年前的事情。”
陆延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你觉得他是当时的受害者之一?”
联系最近齐月躲着他们的奇怪行为,陆延追问道,“你去找他当面问了?”
齐阳叹了口气:“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我也就是突然想到的,怎么可能就当面问了呢?”
两人又沉默了起来,陆延对这个逻辑感到有些不解。
如果只是偶然跟队友谈到了过去的任务,最多也就提及任务本身,怎么会将这件事和齐月的身份牵扯起来。
况且这件案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五年前已经结案了,虽然六年前是解救孩子的主要时机,但后期的刑侦,搜集证据,包括审判都花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才结束,判决也没什么悬念,该杀的杀,该抓的抓,怎么时至今日会被认为跟齐月有关系呢?他不知道齐阳跟齐月之间发生的那些私人情感上的事件,也不了解齐阳感知到的那份执着,但今天的齐阳情绪很糟,通过陆延这么多年跟他的磨合,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反驳的时机。
他思考片刻,觉得如果要按照五、六年前这个时间线进行追查,的确只有这个轰动全国的案子是最好的线索,毕竟现在他们的“刑侦”
重点已经不完全是齐月的身份问题,更有这个基地五年前奇特的人事调动问题。
陆延按着桌面琢磨道:“这个案子倒的确是六年前的大案,说不定跟我们现在的长官有关系,但跟齐月……我看不出什么必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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