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坐上申敏带来的出租车,又错过了公交车的时辰,赵牌娘惦记着还摆在市场上的菜摊,情急之下只好动用自己的两条腿往回赶。
二十多里的路程,赵牌娘屁颠屁颠地足足走了一个下午,赶回场部时,已是傍晚五点来钟,市场上的所有摊位都已撤个精光。
自己摊位上的筐筐捆捆也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一些烂叶枯皮七零八散地躺在摊位架上或地下。
那可是几千元进的菜呀!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赵牌娘的头还是轰了一下。
她四处一看,见还有两个清洁员在打扫被造得一片狼藉的地面,便走上前指着自己的摊位打听货物的去向。
两个保洁员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样子。
赵牌娘腿一软,顾不上了两个保洁员还在面前,瘫在地上就拍拍打打地哭起来。
赵牌娘正哭到之处,一双穿着绿色胶鞋的脚出现在她眼前。
她仰头一看,一个男人正低头鄙夷地看着她。
男人看上去不到五十岁,肩上搭着一个黄色的旧书包。
“你是谁,想干什么?”
赵牌娘边警觉地问,边一骨碌爬起来。
“赵牌娘,想您当年也是一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也会像那些没出息的老娘们似的这么哭啊?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瘌,到底什么事啊,至于这样?”
男人长的斯文,说出的话却像黑社会。
赵牌娘的眼泪这时已变戏法样猛地收了回去,她扯了挽在肘上的宽大袖子揩了揩颊上东一横西一撇的泪渍,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笑了,说:“在这方圆几百里,若说不认识您赵牌娘,岂不叫人笑话?赵牌娘,我是谁不要紧,关键的是我这人特好事,也爱管个闲事儿什么的。
怎么样,愿不愿意把你的事说给我听听,兴许我能为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哪!”
赵牌娘一想也是,反正自己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去说,不如就说给眼前这人听听,有没有用的泄泄也行,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男人听后不以为然地笑了,说:“就这事啊!
这事好办,一不做、二不休,您干脆就拿出您当年的看家本事,再为那个满仓和巧珍点上一回鸳鸯谱,第一算是向他们赔了当年的罪,第二又报复了申敏,真正让她少了闺女又没了姑爷,在谢三娘面前丢尽了面子,岂不是更好?”
“好是好,可申敏毕竟是场长的妹妹,我老婆子怕惹不起呀!”
赵牌娘心有所动,却又有所顾忌,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
男子哈哈一笑,胜券在握地说:“他官再大,你一个小百姓又能用得着他什么呢?他一个大场长又能把你这一个老婆子怎么样呢?别怕,你若相信我,就先照我说的办,有什么麻烦你就来找我,我会经常出现在这里的。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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