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几天没有贴近女人,但他见了女人还是能躲就躲。
毕克楠在家里准备晚饭,忽见丈夫回来了,有所兴奋地迎上前来,问道:“吃了吗?”
他只回答了一个字:“没。”
等他坐下来,她及时端过了一杯开水,对他说:“喝杯水吧。
你弄来的那台抽水机成了一景,每天去看的很多,一台小机器,顶一百多个劳动力啊。”
他没接话,而是喝了口水。
她又说:“抽水机专供农科队倒也行,但是他们用不开啊,几十亩地哪用得了一台抽水机呀,所以,我想让抽水机的产权归属水利站,主要为农科队服务,其余时间归水利站调度,这样才能发挥机械的最大作用。”
他清楚她的醉翁之意,收归了抽水机的产权,就多了有赏服务的项目,而她是一个钟爱权力和金钱的人。
但她的这个要求,他又不好拒绝,因为抽水机归属水利站名正言顺。
想到此,他便答应了她:“好吧,你按你说的办,归你们水利站。”
这一来,毕克楠亢奋了,她喜滋滋地对他说:“你等着,我回娘家拿两瓶黄芪酒去。
今晚上,我全心全意地伺候你!”
说着,她的眼里闪射着火辣辣的光芒。
未等他做出进一步反应,她已经拉开了房门,他起身想说什么,她却在外边“呱”
地挂上了钩鼻。
他只能任其处置了。
第二天早上,他骑车来到了农科队,秦国良先领着他看了试验田里的麦苗,只见在微微的暖风吹拂下,田间的麦苗一片葱绿,长势十分喜人。
秦国良对田震说:“亏着你的抽水机啊,三遍返青水,全浇透了。”
他又说:“你挖的那个大水塘也管用了,抽水机‘突突’地从河里提上了水来,再‘突突’地倒进下灌水道,节省了好多人力物力啊。
噢,我这里灌溉结束了,陈铁掌又用上了,虽然天气干旱,今年村里的春田快浇灌完了。”
查看了农科队,田震心情很好,又约着秦国良去找陈铁掌。
在青龙庙前的大水塘前,陈铁掌赤着脚,扛着锨,在指挥着一帮劳力往上提水,朝下输水,看到田震来了,他嘿嘿哈哈迎上前,指着从河里往水塘里提水的水泵说:“田区长,这小玩意太厉害了!”
田震看着扬程七八米的水泵也是心花怒放,说道:“所以说农业要发展,机械是关键。”
他又问陈铁掌:“从去年入冬,到今年开春,没有一场雪,也没有一场雨,全区干旱严重,老陈,你这里靠着青云河,又有抽水机,可不能误了墒情啊!”
“不会,不会!”
陈铁掌自信地说。
“再有十天半月,保证全村春灌结束。”
田震没再跟他说话,而是掏出自己的单筒望远镜,站在高台上,拉开后瞭望坡下的麦田。
突然他发现,在绿油油的原野里,竟然夹杂着几块枯萎、发黄的麦田,他收起望远镜,严肃地问陈铁掌:“怎么回事?还有几块死苗的麦田?”
“我知道,十二块,包括秦国良改种的麦子。”
陈铁掌望着田震,一脸无奈。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田震一再追究。
陈铁掌诉说道:“前段时期不是搞合作化运动吗,把地主、富农等成分高的家庭都排斥在了互助组之外,而小麦浇灌时,强调互助组优先利用水源,地富家庭没有水源,只能等待贫下中农灌溉之后才能保苗,所以就出现了缺苗、死苗的麦田。”
秦国良也在旁边叹息道:“唉,抗旱浇苗,需要合作供水,即便是有水源,不入互助组的农户也难作为啊!”
在他俩讲述时,田震头上的火焰就已经燃烧起来,当秦国良说完,田震“啪”
地收起望远镜,吼叫道:“这是谁定的混蛋政策!
建立互助组,是为了扬长避短,发展生产,怎么能搞些人为的障碍呢!”
陈铁掌翻眼看着田震,低头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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