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食量比同龄人要大,整整一大碗面条下肚后,肚子才填了个七分饱。
由于不用干体力活,这点份量倒也够了。
钟正义跟着商队一起用饭,不用简明宇张罗,这点,早几天简明宇就知悉,也因此,他没做钟正义那份。
之后,简明宇又下了一锅面条,叫了好久,才把钟庆然给叫醒。
见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简明宇也不叫他去洗簌,给他披上衣衫,扶他半靠在床头,将面条碾成小段,直接上手喂。
钟庆然倒不是没知觉,他只是精神不济,吞咽的意识还在,很是自觉地就着简明宇的动作进食。
简明宇见状,神色好了一些。
一个喂,一个吃,房内弥漫着温馨的气氛。
钟庆然用完早饭,唯一的一点清明又遁入黑暗中。
简明宇不过把碗搁在桌上这么片刻工夫,钟庆然便又陷入沉睡,简明宇无奈地拿布巾给他拭了拭嘴角。
将碗筷收拾好后,简明宇便动用马车上的炉子熬粥。
熬粥太费事,炉子比灶头好用。
马车设计得很巧妙,炉子可以拆卸下来,这一点大大方便了简明宇。
等简明宇鼻尖粥香萦绕,连粥油都熬出来了,钟庆然还在酣睡。
简明宇一贯清亮的眼神,似乎都有些黯淡。
这种时候生病,小病还好,大病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自求多福。
简明宇担忧归担忧,倒是没想过钟庆然会出大问题。
钟庆然睡容安详,面色红润,也没有其他症状,一切都表明,他只是嗜睡,就是睡的时间长了点,对,一定是这样,简明宇如此安慰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等待的过程中,王管事和林管事都亲自过来,向钟庆然表达谢意。
不管原因如何,钟庆然这一任性的做法,可说是救了车队一行人的命,光口头感谢都显得心意不够诚,要连这点都不做,都不配为人了。
见钟庆然还没醒,两人留下一堆谢礼,便跟简明宇告辞。
“嗯?”
钟庆然迷迷糊糊醒来,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醒了?”
简明宇眼里闪过惊喜,说话的语调都有些微上扬,“饭菜我给你温着,快起来洗簌。”
钟庆然有瞬间茫然,随即才想起昨晚借宿在农家。
“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都过了,睡了那么久,你身体还好?山下都成了水泽,也没法给你请个郎中。”
简明宇面露担忧之色。
钟庆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随即说道:“没事。”
“那就赶快起来用饭,我给你煮了粥。”
想起早上的事,钟庆然就有些赧然,心中不由埋怨起福运珠,这也太折腾人了。
趁着洗簌这点时间,钟庆然打量起福运珠,一眼看去,并没什么变化,只是给人以暖洋洋的感觉,貌似看久了还能让人心情愉快。
当他将目光放到福运总量上时,心头不由一跳,这消耗量也太大了吧,我干了什么大事?
不等钟庆然想明白,很快,他的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你说昨天发大水了?”
钟庆然一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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