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鹰相互配合之下,就连落单的狼,它们都捕到过。
这也是钟庆然和简明宇两人训练的成果。
听明白钟庆然指示后,点白和鸣雷朝相反的方向先后升空。
它们飞得很高,两双锐利的眼睛向下扫视,尤其注意速度快的物事。
为了降低两只鹰的遇险几率,钟庆然和简明宇想起来时,就会拿着猎弓对着天空射箭,让点白和鸣雷感受弓箭对它们的威胁性。
两只鹰本就聪明,在简明宇打猎时,就曾见识过弓箭的杀伤力,对箭枝极为敏感,一发现它们的踪影,就会往斜刺里躲避,再拔高身体,飞出箭枝的射程。
点白和鸣雷在高空巡视自己的领地,两只鹰偶尔会交错而过,“唳”
鸣一声算是打招呼,之后各自前行,继续去执行简明宇下达的任务。
等钟老爷子和童氏收拾好心情步出上房,钟庆然也推门而出。
“阿奶,明宇有事去山里了,您一个人做吃食可悠着点,别太拼了。”
钟庆然不放心地叮嘱,“面食等明宇回来再做吧,揉面太过费劲。”
“知道了,阿奶会注意,你忙去吧。”
童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一阵子家里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她和老头子整日里心情都不畅快,也就对着孩子们时,才有一点笑颜。
钟庆然自是不会跟两老客气,同他们告退后,立即一头扎进药房。
蓟州在平阳县北边,气温比河湾村低,他得配些冻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马车可坐,只靠两条腿走路,这路途不可谓不艰辛。
为了降低暴露的风险,他们也只能这么做,寄期望于帝王对他们宽宥以待,呵呵,这太过虚无缥缈,还是算了。
反正,若今上不动钟家,那他们顶多遭一番罪,若决定对钟家出手,那他们这么做,可是能躲过一劫。
怎么做划算,明眼人一瞧便知。
钟老爷子则是在赶制扁担箩筐,平阳县城,他们是不打算去了,在村里买了少许之后,剩余那些,就得自家人亲自动手办置。
还好,并不是钟老爷子一个人在忙活,他的四个儿子,这两天也是整日都在做这些。
儿媳妇们则是在缝制麻布袋子,粮食是活命的根本,即便要抛弃大部分,也是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
钟庆然本来是反对的,这样负担过重,怎么赶路?可看着两老那黏在粮食上,恨不得将其融化的灼热眼神,钟庆然只得妥协,大不了每人多背点就是。
再说,除了走山路外,其他时候马车牛车还是能用的,到时候放车上,大家也能喘口气,实在不行,途中再扔掉便是,总比想要而他们拿不出要好。
钟庆然为两老的行为下了如此注解。
钟正智家。
“当家的,爹娘让咱做这些何意?”
刘氏坐在炕上,将手上缝了一半的麻布袋子放一边,右手握拳,轻轻敲着后背,六个多月的身孕,已经影响到她的日常活计。
“不清楚,按爹说的做,其他的我们不用过问。”
钟正智说话语调同往常一样平缓,他心中却起了波澜。
三哥的事之前闹得这般厉害,现在竟没了动静,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爹娘的安排,更是让他心神不宁,希望是他想多了。
“理倒是这个理,我就是觉得奇怪。”
刘氏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等身体舒服一些后,又埋头做着手上的活。
“唳!”
点白落在院子里,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风,将尘土都给卷到空中。
钟庆然即刻起身,进房内拿了一沓画像出来,钟家在河湾村的所有人都位列其上。
他将画纸一一摊开放在地上,任由点白仔细打量。
认了好半晌,点白伸出左翅膀,用翅尖指了指其中两幅画像。
钟庆然将其挑出来,再次确认无误后,跟钟老爷子夫妇打了声招呼,便转身朝马厩走去,利落地套好马,在门口捎上两老后,快速驶向老宅。
“三叔,三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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