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连珏还小,他父亲骗他那只是一场意外,转眼又纳了继室填房。
稀里糊涂过了几年,直到后来他意外从醉酒的哥哥那里了解了这桩充满着罪恶的交易。
怒火犹如燎原烧遍少年胸膛,连珏愤怒地与父亲对峙。
可惜在这样规矩严整的家里,父亲才是是掌权之人,是一方高墙院落的天地。
他无法容忍这一切,而连珏当时十五六岁,甚至都还没有入仕,无力与父亲抵抗。
连珏只能忍气吞声,装成一个“好儿子”
,好似被父亲的劝说说动了,老老实实做他的少爷。
实际上暗中筹划。
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里,他将下人遣散,用了当初对付他母亲的迷药,将他的父亲迷晕捆在了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审判这个男人卖妻求荣的恶行。
无人能给他母亲公道,他自己给。
他的母亲不明不白的死在冰冷冷的湖水里,而他的父亲却在朝中步步高升。
太罪恶,太肮脏了。
连珏一把火烧在了他父亲身上,听着他的父亲在里面哀嚎求饶,直到最后没了声息,被烧毁的祠堂压在了地底下。
而他的兄长目睹了这一切,惭愧于自己的懦弱,痛哭呐喊。
兄弟两个隔着雨幕,相对无言。
最后兄长在连珏面前自刎而死。
迸出的鲜血被雨水带在了地上,随着水流淌过连珏的鞋面,留下一片红。
人世好似一场大梦。
连珏就这么从京城鲜衣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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