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你知不知道,当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继续激怒他是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我本来今天想对你温柔一点的,不过看样子你并不需要,那么……”
顾洲眸色沉沉地凝望着她,手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抚去,这样意图明显的动作让黎烟彻底心慌起来:“不要,顾洲,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
她哀求的语气和胆怯的眼神并没有激起顾洲的半分怜惜,反倒愈发地助长了他心中那侵占她掠夺她、让她在他身下被入到哭着求饶的阴暗想法——
这会让她害怕他么?没关系的,怕就怕吧,怕才能让她记住他,怕才能让她长教训,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萌生逃离的念想。
在失去她的这两年的时光里,除了那些让他压抑到惊醒后都彻夜难眠的噩梦,他夜里常做的另一种梦便是那下流淫邪的春梦,在这些梦里,他对她做尽了现实中不敢对她做的事,她被他抓回来困在身下,无力抗拒,也无法逃脱,任他肆意粗暴地将她反复贯穿占有。
她被他弄得声音颤抖着求饶,而他一面深入地顶撞她,一面在她哭泣时逼问她——
以后还敢不敢提分手的话?
不提,再也不提了。
以后还敢不敢逃离我的身边?
不敢,再也不敢了。
是的,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想对她做的事,从他们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心里便已经萌生了这种疯狂的想法——困住她,占有她,驯服她,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是的,他早就后悔自己当初答应了她分手的要求——他不该顺着她的心意放她离开,他就是应该这样,强硬地将她束缚在他的身边。
每次梦醒以后,这些下流的想法却又会被他用理智死死地压制,他反复地提醒自己,是他对不起她,是他做了错事,是他亏欠了她,他没有那样的立场对她做出这种事情——可事实上呢?她的那些委屈也好、痛苦也罢,都是她为了摆脱他精心做出的伪装与表演,他犯的那些“错误”
,则都是被她利用来离开他的筹码。
其实他本质上一直便就是这么一个变态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疯狂的人吧?只是她的手段太高明了,她巧妙地利用他的愧疚心,让他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同时,也让他竭尽全力地压抑住了那个疯狂的自己——
但也仅仅只是压抑住了而已,那头名为贪婪的兽只是被他短暂地藏在了心底深处,从未有哪怕一刻彻底地消失灭亡,而在他理清过去所有的一切、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被欺骗利用的那一刻,锁链断裂,猛兽出笼,蚕食吞噬了他的所有理智。
压抑地愈久,待到真正爆发的那一刻便越是疯狂,而这些藏在他心里的念头,在今天,终于有了付诸实践的机会。
今天过后,他再也无需压抑、无需克制,因为她就只是一个没有心的、欺骗他、耍弄他的恶劣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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