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巷,施悦纱先将锦瑟送去落霞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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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入门,就见居室打扫一新,门口悬挂起五福吉祥灯,张贴了“喜喜”
字,楼里的地上还堆满了贴有红色喜字的礼担。
素来,只有姑娘出嫁才贴双喜。
施悦纱稍稍一愣。
细问之下,才晓得这些乃是童贯送来的礼金,过两日他就接锦瑟过府。
落霞轩的许妈妈这样大张旗鼓地道明锦瑟的归处,无非是要显示自己的实力。
锦瑟这一去,又帮她得了一座靠山。
可惜,童贯不过是拿锦瑟寻欢。
待新鲜一过,锦瑟就如一件旧衣服弃置在一边。
曾经风光无限的凤菲都可以被他逼到投河自尽,那名气略逊一筹的锦瑟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愈思,她愈明白锦瑟执意恳请郓王留她在王府的原因。
不过,郓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明知锦瑟有难,不但不出手相救,反而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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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死心踏地的倾情郓王不过是自讨苦吃。
可这就是道不明的情。
它像一种魔咒,可以折磨人到筋疲力尽,心怒、心碎,甚至是贵重的生命。
安顿好锦瑟,她又去了汴河。
河水是那样的安宁,那样的清澈,伸足在水中,甚至有凉郁沁人的快感。
像是在安慰柳巷女人脆弱的心,亦像是对柳巷的泪和悲司空见惯。
望着河中几条红鱼悠闲自在的游弋,心有丝丝的触动。
羡慕鱼的自由,却不知鱼也有自己的烦恼。
就像惠子对庄子所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正是思得入神,耳边有“嗤”
的轻笑:“姑娘想什么这么入神?”
听声音像是端木堇的。
她转过头,声音沉沉地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柳巷里的姑娘只能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只能是一件任人蹂躏的玩物!
只能听命他人主宰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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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堇不知她何出此言,微一迟疑,道:“柳巷的姑娘靠什么吃饭,姑娘是知道的。
撇开柳巷不说,从古至今,真正不受蹂躏的女子又有几何?不过是运和命罢了。”
顿一顿,直直凝望她,“说来,姑娘还是幸运的。
能得楚大人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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