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原本在他问出白樘为人之时,就料到他将说什么,但听了这句,仍是意外,眼神中不禁透出些许欣赏之色。
却听门外另有个声音淡淡道:“白衡直所用乃是旧法,本会乃是新法,白衡直可能做到‘独视独听,独断独行’四字?”
季陶然唇角翕动,却无言以对。
国有国法,白樘自奉法而为,但正因国有国法,行事便多有约束,不得逾矩。
这也是当初季陶然激愤之下,毅然入会之起因。
门外那人哼了声,道:“你答不上来,那便也是知道原因了。
‘白衡直’虽当得起这三个字,但他顽固拘泥,未尝不是自惜羽毛之故。”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人影踉跄入内,跌跪在季陶然跟“法座”
之间。
季陶然诧异之余,定睛一看,竟不是别人,却是翰林院一位秉笔元老,神色张皇,不知为何竟出现此处。
季陶然还未发问,门外人道:“当初由仪书院因林禀正之事,虽死了一个方荏,但他的‘同好’,却多在法网之外,白衡直也派人暗中追踪调查,他也算是有心有手段了,这许多年,给他明里暗里,搜罗罪证,终究惩治了几个,然而还有更多人是白衡直无能为力者!”
比如现在跪在季陶然跟前的这位翰林学士。
门外那人停了停,又道:“那些被玩弄者,有多少可堪才俊之称却从此堕落,或死或沦丧,或者……就似林禀正一般,这些作恶畜生,他们虽未杀人,却仍是满身遍体的血腥,轻易夺走他人的前途性命,岂是白衡直所判的那些罪命所能抵过?今日,于‘渊潜’之前,就送这份大礼给白樘罢。”
季陶然似懂非懂,一直听到“渊潜”
,才惊了惊。
而他身前的法座听到这里,微微垂首:“是。”
门外之人悄然无声,像是去了。
屋内法座忽又看向季陶然,问道:“倘若今日你的反叛行径不为我等察觉,查出是太极会众者,当又如何处置?”
季陶然默默道:“尚书自会依法判决。”
法座似笑了笑:“如今朝廷虽不曾大肆追缉我等,却也不过是为大局着想,迟早有一日要举国清缴,故而八座绝意‘渊潜’。
但是……”
他微微停顿,才道:“你可知道‘黄诚’此人?”
季陶然有些疑惑,却仍答道:“是。”
数月前,闽地有公文递送,知府黄诚积劳成疾,因病而亡,治下百姓呈送万民书上,朝廷赞其功绩,嘉表其家人,并追赠黄诚为忠毅伯。
季陶然正不知为何法座会提及黄诚,却听他又道:“黄知府,即为我会青龙七宿之一。”
季陶然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法座道:“倘若白樘查明此情,你觉着,他将如何对待黄诚?”
不等季陶然回答,他的语声之中多了一丝玩味:“你觉着白樘是会嘉奖他的忠毅,还是判他一个谋逆?”
季陶然已经明白了他在此刻提起黄诚的用意,不由苦笑。
一日之间,得两位法座相见,又听了这许多机密,季陶然自诩必死。
当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只是被火燎伤,却幸而白樘虽表面答应不叫人追踪他,暗地却仍派了精干好手远远护卫,发觉不妥,找来此处。
巽风及时将他救出,才无大碍。
然而同在那座宅子里的其他七位便没这样幸运了,皆都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后经查证,竟都是在白樘暗册记录上的人物,其中一个,便是那位薄有名声的翰林学士。
“渊潜”
,便是太极会的一个口令,一旦发动渊潜信号,会众上下,两年内不会有任何动作,彼此间也不会再有指令联系,所有人就似鱼入大海,更无任何可追踪之处了。
白樘听了季陶然所言经过,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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