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蝶衣见关悬镜终于对自己发问,翘起秀眉故意不做声,关悬镜俯身追问,“你是太保的女儿,安乐侯和宋太傅都与你爹关系匪浅…你一定知道他们的事。”
“知道又怎样?”
戚蝶衣存心逗弄,“这些都是我爹好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伯…关悬镜,要不是你一根死脑筋,爹怎么明示暗示你都不肯加官进爵,要不然,这些黄金也少不了你关家一份。
这会子你要我告诉你?关少卿,我才不说。”
——“此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告诉我。”
关悬镜消瘦的脸孔颤动着,“戚蝶衣,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安乐侯和宋太傅么?”
戚蝶衣从没见过淡定的关悬镜这副模样,她心里有这人,逗趣过了也不敢继续,睁大眼道:“说就是了,你对我凶什么?”
——“不就是几箱黄金,多大的事?”
戚蝶衣白了关悬镜一眼,不紧不慢理了理衣裳,慢悠悠道,“历朝历代,向官员府上送些礼物也是正常,外地诸侯臣子进京,当然要给朝中大臣进贡些许…奇珍异宝,黄金白银…有就送些,富的,就多送些…关悬镜,你还不明白?”
“宋太傅收受贿赂…他府里的黄金…”
关悬镜喃喃着。
“朝中大员收人财物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是你两袖清风守在大理寺那个穷酸地方,把自己给困傻了。”
戚蝶衣恨铁不成钢,“太傅府的黄金,一看就是薛家所赠,整个大周也只有薛家有这样的手笔,动辄黄金相赠。”
“但向大臣行贿送礼的却不止薛家,该是…前赴后继。”
关悬镜皱眉深思。
“当然远不止。”
戚蝶衣扬眉,“薛家得爵位是因为乌金,辛夫人懂事聪明,年年进贡博了皇上的欢心,每回上京,辛夫人还会备下让人瞠目结舌的重礼送去诸位大人的府上,自此,大人们的胃口也就渐渐变大,毕竟薛家一年才来两三次鹰都,各家各户的府库总不能只等着薛家人…”
——“辛夫人养大了鹰都权贵的胃口,其他人见薛家得了皇上和大人们的青睐…都赶着效仿,自此…大人们的府邸便门庭若市…府库也越来越充裕。”
关悬镜深目炯炯,“是不是?”
戚蝶衣笑了一笑,低声道:“国库空虚,大人们的俸禄一减再减,要不靠进贡,哪里来的锦衣玉食?关悬镜,你可得开点窍。”
“进贡的各地来客,肯定不能堂而皇之的捧着厚礼去拜见诸位大人…”
关悬镜眉心揪住,“如果我猜的不错,每位大人的府上,一定都有不为人知的暗门偏道…直通内室和府库…”
——“有些脑子。”
戚蝶衣眼睛放光,“看来在大理寺待久了,倒真是长了心眼。
不错,上回我在你前头去的太傅府…确实有一条小道直通府库,那门也建的蹊跷,外人擦着门走居然也发觉不出。”
“果然如此。”
关悬镜低嘘一声,“看来凶手就是扮作行贿送礼的来客…”
“我问了太傅府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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