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人果真也是为了我好,不然,这盒子里的手,还指不定是谁的。”
“孟慈是知道此案必成悬案。”
戚太保苍目满是怒意,“现场无一痕迹,如鬼怪作祟一般。
换做他孟慈,也是束手无策。
老夫也是不甘心什么都没有,这才非要留下一只手,以泄心头之愤。”
——“其实…”
关悬镜欲言又止,抱歉了看了眼薛灿,“今天是陪小侯爷面见大人,怎么倒说起瘆人的案子了…”
薛灿也不觉得尴尬,他不紧不慢的端起手边的茶盏,自顾自的品味着,眼里也没有见到血手的紧张,似乎对他们聊的还饶有兴趣。
“薛灿侯门之后,不是见不得血的人。”
戚太保大手挥开,“悬镜,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老夫也知道你在大理寺有些见地,今日无事,要是说错,老夫也不会剁了你的手。”
说着,戚太保又狂声笑起。
关悬镜正襟危坐,略微顿了顿,道:“安乐侯无头案的现场,无人证,无物证,看似毫无头绪,但却并不是。
查案的少卿忘了一点,那就是,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动机?”
戚太保疑声,“安乐侯风光半世,是大周功臣,与老夫又有私交,谁敢动老夫的朋友?”
关悬镜长睫覆目,继续道:“原本,我也没想出杀人动机,但这趟去阳城,倒是悟出些。
安乐侯当年杀入姜都,也是他为朝廷立下的最大功勋。
他对大周有功,就必然和敌国结仇。
周国百姓自然是不敢对大人您的朋友不敬,但…敌国人,则会对安乐侯恨之入骨。”
——“你的意思是…杀安乐侯的,是姜人?”
戚太保低喃。
薛灿顿住斟茶的动作,面上若有所思。
“不可能。”
戚太保猛拍椅柄,“当年两国交战,姜国成年男子已经几近死绝,杀入姜都,安乐侯又得老夫默许,屠城三日,杀得只剩下老弱妇孺,虽有些被收编进亲贵府上做奴做婢,但这些姜人都是懦弱之辈,杀人?姜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天下可以说已无姜人。
谁,还有谁敢在安乐侯府上动手?你说是姜人所为?老夫不信。”
“悬镜还没说完。”
关悬镜脸色不见惧色,仍是有些把握的姿态,“安乐侯是被人割去首级,一般杀人,刺死就已经达到目的,为什么还要冒险砍去那人的脑袋,还怀揣在身上带出城…”
——“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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