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进了王城,姐姐要不要再买些财货?”
“这偏远小国有甚好物,不去。
你坐这里碍事,挡到光了。”
少年道士腆着脸坐着,岔开腿两手撑着凳面。
“姐姐近来总是闷着,弟弟想着你歇息够了,便出去赏赏风物。”
“能去得哪儿?这出门后刺鼻难闻,屋里头还好些。”
小楼是受不了一点儿污浊秽气的,她宁愿屋中憋着也不愿出去找罪受。
杨暮客悄悄从袖子里掏出那傩面,戴在脸上。
“吓!”
小楼兀地看到那凑过来的大花脸跳了起来,一把抢过面具,踢着杨暮客的屁股。
屋里一时间鸡飞狗跳。
小楼追不上跑得飞快的杨暮客,“玉香!
把这碍事的混物弄走!
然后把卧房清理干净,多用些熏香。”
玉香道人放下洗净的茶具,起身拉起杨暮客送到门外。
“小姐嫌弃少爷碍事,玉香得罪了。”
砰地一声,屋门紧闭。
杨暮客用扇子敲了敲掌心,无奈地叹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蒲团在门口的屋檐下静坐。
屋内小楼将茶具与水壶端到桌上,一面看书一面自斟自饮。
玉香道人进了卧房开始清理起来。
一道清风术,一道幻形术,自是旧貌不在。
玉香用得是灵蕴之香,覆得是无尘轻纱。
而院外季通担着搬下来的行李,放在了杨暮客边上。
也不敢开门问候,再次出门将巧缘拉进马厩,然后自己驮着马车往街尾走去。
街尾有间茅草房。
这户住的人是渔阳城刑部理事衙门的杂役,家里的男主人轮休没有上工,女的在屋门口做女红。
正巧看到了安置马车的季通。
男人在院内匆匆赶出来,吆喝声,“老爷,您回来了。”
女的抬头看了几眼,低下头继续作女红,用手背蹭了蹭眼眶。
季通将马车摆好位置,打量那杂役几眼,“哟呵,轩儿,数年不见了。
我与你说过,别叫我老爷。”
“那怎么行呢。
您如今身份越显贵了,瞧这马车,衙门里管事儿的司长家里也不见有呢。”
胡轩双手揣在袖子里,弯着腰品评着马车。
其实这车用料很是一般,但杨暮客与玉香都曾对其用法,如今确实非同寻常。
“这车又不是某家的,是一户行商东家的。
如今某已经随了东家,回渔阳住几日便走了。”
“老爷这是得了富贵了。”
胡轩一脸谄媚,“是不是又有事情吩咐小的去办?”
季通脸上略显得色,“你只穿这单衣,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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